淩遲?丫娘的不是砍頭麼,不行,不行,這怎麼行?可是怎麼辦,自己要武功沒武功,要道術沒道術的,李雷腦子一轉,心說,還是厚著臉皮和這老太監套套關係吧!
“張大人,張大人!”
張讓奇怪的回頭看了李雷一眼,道:“有什麼事想和咱家說呢?”
李雷忙道:“張大人,這俗話說的好,鳥之將死,其言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死了倒沒什麼,隻是空負一身才學啊!”
“哼,才學?”張讓不屑的吐了吐沫,把頭扭到天上。
這老家夥素質太低,竟然隨地吐痰!
李雷急忙怕拍腦袋,心說我想啥呢?
“張大人,貧道臨死之前,有一言相告啊!”
“嗬嗬嗬嗬,咱家倒是想聽聽,你這妖道能有什麼善言!”張讓說著籠著馬匹,來到牢籠旁邊,細細的打量了李雷一眼,道:“小道士模樣俊俏,不知道一刀一刀的割在上麵,會是怎樣的快感啊!”
李雷笑道:“張大人,這世間有很多快感,但是有一種,卻是您最想試一試的吧!”
張讓麵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李雷道:“張大人,若是我能讓您死灰複燃,老樹生根的話,您能救我一命麼?”
這話一說,張讓的臉色頓時烏漆麻黑,變來變去,忽地揮手避散眾人,靠近牢籠,輕聲道:“你是什麼意思?”
“貧道的意思已經很明顯!”李雷見對方上鉤,於是便略略的扮起高深來。
“哼,咱家憑什麼相信你?”張讓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隻是李雷說的事情,對他的誘惑太大。須知,太監是一個不完整的男人,而人又是一種很奇特的動物。其奇特之處,便在於得到的東西永遠不是最好的,隻有永遠都得不到的東西,誘惑才是最大的。作為太監,入宮前受了那一刀,注定今生再也無法做一個男人,再也無法享受所謂的魚水之歡。
所以,老樹生根,對太監的誘惑,可以說是最大的誘惑,畢竟,再大的權勢,再多的金銀,也不能買回那個東西。
李雷冷道:“封諝封大人,你知道吧?”
張讓一愣,沒想到李雷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人,便道:“咱家一起同朝為官,自然認得!隻是此人投靠黃巾賊,和咱家可沒有什麼關係!”
我又不是皇帝,你這麼快的和他撇清關係做什麼?
“張大人,貧道的意思不是這個,”李雷點點頭,淡淡的道:“貧道隻是想問問,這個人官位如何,得不得皇上恩寵呢?”
張讓摸著自己的下巴,好像摸著胡子一樣,兩眼微閉,沉思著道:“道長這樣一說,貧道倒是有些奇怪了。想那封諝,以小黃門身份官居越騎校尉,頗得皇帝恩寵,平日裏賞賜,莊園都極多,怎麼會勾結張角那妖道!”
李雷點頭道:“正是如此!”
張讓忽然恍然大悟一般,連忙對李雷行了一禮,道:“道長難道真的有此法?”
“嗬嗬!”李雷淡然一笑,道:“若不是如此,那封諝為何放著榮華富貴不享,而去幹那樣掉腦袋的差事呢?”
張讓一聽,大喜,差點就想跪下,總算注意到旁邊還有人,當下道:“道長若能讓咱家老樹生根,咱家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李雷抹了把汗,心說你反應的還真快,雖然是忽悠你,可是咱沒辦法,咱想保命啊!咦,忽悠就是忽悠,為什麼還要找理由?這,是自己的臉皮還不夠厚吧!厚,厚,厚!
“張大人,您這可就言重了,如今貧道還是您砧板上的肉呢!”李雷道。
“道長,您盡管放心,咱家,咱家一定想辦法,隻是不知道……”張讓的腦袋幾乎要伸到籠子中去了。
“唉,”李雷長歎一口氣道。“張大人,您也不要太過興奮,我隻是有這樣一個方子而已,那種生根丹,已經隨著師叔張角大人灰飛煙滅了!”
張讓聞言頓時如喪考妣,甚至用腦袋去撞籠子,口中喃喃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啊!”忽而又想起李雷的話,於是急道:“對了,那方子,那方子在哪?”
總算,總算是個精明人,李雷默然不語,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張讓忙道:“道長,您別急,咱家一定想辦法!”
清了清嗓子,張讓道:“停止前進!”
眾軍頓時停住,不一時,一人策馬而來,道:“大人,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