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唱什麼了?”韓梟被梵天吼得有些愣神,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我問你,剛才唱的是什麼歌。”梵天繼續問道。
“唱的什麼歌?”韓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最後才終於恍然大悟,笑道:“哦,我唱的是我媽媽教給我的歌謠,小的時候她教過我很多這樣的歌謠,隻是當我還小,很多都已經記不得,隻是偶爾想起來幾句就喜歡哼一哼。”
“你明白你唱的是什麼意思嗎?”
“不明白,我隻是完全學著我母親的樣子在唱而已。”韓梟苦笑著說道。
梵天沉默了下去,許久之後才又說道:“你唱的這種語言,名叫神文。”
“神文?”韓梟瞪大了韓靜看著梵天:“怎麼個意思,你給我解釋解釋。”
“這是一種很特殊的語言,哪怕是精通神文的人也沒辦法將神文言傳身教的傳授給任何一個外人,神文的傳承靠的就是天賦和機緣,懂了就是懂了,不懂就是不懂,誰也控製不了。”梵天解釋道。
“不懂。”韓梟疑惑的搖頭。
“我是想告訴你,剛才你哼的那些歌謠雖然你自己都不懂是什麼意思,但你能哼出來就代表你已經掌握了那些神文。”
“就算掌握了,又能如何。”聽著梵天的話,韓梟現在倒是略顯心不在焉,甚至在他看來,梵天所說的事情也不過就是個玩笑一樣的事情而已,說著話的時候他都甚至已經開始琢磨起剛剛掌握的三種武技來。
見到韓梟漠不關心這件事,梵天也沒心思跟他繼續說下去,反而很有耐心的給韓梟講解起他新掌握的三種武技來。這三次在深海之中斷斷續續一共潛伏了十六天,十六天的時間裏韓梟自己都已經記不清楚到底吃了多少的虛空獸,以至於到了現在韓梟偶爾一打嗝都幾乎是在往嗓子外冒苦水,不得不說,虛空獸真的太苦了。
但成果是喜人的,三種武技,流影拳,裂波拳和縱躍術。這三種武技都隻是鑄骨境實力的修士們更喜歡使用的武技,對於鑄骨境修士來講這種武技顯得很高明,但對凝魂境修士來講卻已經不算太夠看,隻能麵前算是能用。畢竟所謂凝魂,就是修士將自己識海中原本處於分散狀態的命魂很好的凝結起來,不是新修煉出來一個什麼東西,隻不過是讓命魂之力變得更加有凝聚力,到這個時候修士們也就可以開始自如的施展法術。
雖然鑄骨境修士也一樣可以施展法術,但隻有達到凝魂境後,施展法術才能相對輕鬆許多。稍感遺憾的是,韓梟終究沒能靠吞食虛空獸來領悟到任何一種法術,畢竟在這裏的虛空獸的實力真的是太弱太弱了,甚至遠遠不如神魔戰場遺跡裏的虛空獸。但就算隻有這三種武技,也已經讓韓梟樂得嘴都合不攏。
回家的路上,梵天顯得異常沉默,在指導了韓梟在那三種武技上的一些修煉之後,他就始終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韓梟其實已經習慣了梵天的沉默,但畢竟相互之間也算有了一定了解,在快要進城的時候,韓梟終於忍不住問道:“梵天,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我很想知道,你的母親到底是什麼人。”梵天幾乎好像就在等韓梟的話一樣,韓梟的話音未落,梵天的問題已經問了出來。
這一問,讓韓梟不禁愣神:“母親?我也不知道我母親到底是什麼人。”
“嗯?”
“在我的記憶當中,父親是一個極為開朗的人,小的時候他常常帶著我到處遊山玩水。可是我的母親,卻幾乎就好像不會說話一樣,在我跟她相處的有限的幾年時間裏,我聽到母親開口說話的次數沒有超過百次,並且每次說的都不多。關於對母親的記憶,最多的就是母親唱給我的歌謠。”說到這,韓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說道:“母親雖然話很少,但我能感覺到她對我的感情很深很深,她唱的歌謠雖然我大多聽不懂,當年勉強能聽懂的現在也大多都忘掉了,但她的那些歌謠卻蘊含了極深的感情在裏麵。”
“自然是感情極深的,哪怕是神族後裔用神文唱歌,也是傷及本源的事情,可是她卻給你唱了那麼多年。”梵天說道。
“神族後裔?”韓梟眉頭皺的很深很深,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我還不是很能確定,但如果不是特別大的意外的話,你的母親極有可能就是神族後裔,隻是到底屬於神族哪一支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