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月嚴陣以待,屏息凝神等待了半分多鍾,一隻蒼白的手掌突然扒上了屋簷。
沈月抬起藏刀,但立馬又停在了半空當中,並沒有落下。
“別動手!是我!”
驚呼聲中,房開平的腦袋從屋簷下探了出來,隻見他整張臉都蒼白如紙,如果不是看到他的頸動脈還在有節奏的起伏,我甚至以為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你是誰?”
在沈月拉他上來之前,我急聲插話問他。
房開平一副坦然的模樣,打著哆嗦道:“我當然就是我了,還能是誰?”
“是他!”沈月無視了我的戒備,還是先將房開平拉了上來。
這廝爬上樓頂之後,整個人就立馬蜷縮成了一團,全身也是濕漉漉的,像是剛從太液池裏撈出來的一樣。
沈月收起藏刀,直言問他:“你失蹤的時候,是在我們前麵,為什麼現在是從我們後麵追上來的?”
房開平登時目色一緊,滿帶驚疑道:“我又失蹤了?”
這家夥的話真假難辨,我跑過去從沈月手中奪過藏刀,直接指向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房開平。
“領導,你是不是該對我們交待一下,你到底對我們隱瞞了什麼?”
房開平像是算準了我的不會真的取他性命一樣,依舊還是那副茫然的姿態,向後縮了縮脖子道:
“我能瞞你們什麼?”
“對了,我隻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而已。”
在我繼續逼問之前,房開平終於老實交代了出來。
“我見到小敏了!”
房開平一語驚人,讓我和沈月同時驚訝起來。
“可能又是你們說的那啥心理暗示,我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但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就在一個漆黑的地方看到了小敏。”
“但是我沒能跟她說上話,就被那群怪物塞進了一口棺材裏!”
房開平的狀態很奇怪,他堅稱不記得自己都經曆了什麼。
但此時我也沒心思多加盤問了,直接問起重點。
“你見過敏姐?”
房開平點了點頭道:“我看過她的照片,絕對不會
認錯!”
這時沈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急聲問他:“到底是蛇嬰還是房敬敏把你塞進棺材裏的?”
房開平突然猶豫了起來,皺眉思索了片刻才繼續開口道:“應該是他們一起。”
“小敏雖然沒親自動手,但那些怪物,好像都聽她的。”
我覺得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是房開平對自己的記憶越發篤定起來,主動補充道:
“沒錯!我想起來了,我剛一清醒過來就看到了小敏,她當時和很多蛇嬰在一起。”
“但是她沒給我說話的機會,隻是發出了幾聲很奇怪的聲音,有點兒像……那些長毛人頭唱歌一樣,然後那些蛇嬰就把我給控製住,塞進了一口棺材裏。”
“我廢了半天勁才從棺材裏爬出來,然後屋頂就開始漏水,我被凍了個半死。”
房開平的記憶越發清晰,但他的講述卻越發荒誕離譜。
“長毛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