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3)

第一章

公元2007年12月12日夜23:30分。

夜,深夜,梵蒂岡。

在有些暗淡的雲霧間遮掩,朦朦朧朧的月亮悄悄的爬了上來,高高的掛在夜空當中,乳白色的月輝柔和的如輕紗一般,徐徐的傾撒在這個迷醉的都市樓道上,那些有些老舊昏暗的街燈,孤獨的聳立在寂靜的街道上,利用自己所殘餘剩下的點滴壽命,在昏暗的街頭中,撒下一小片最後屬於自己的幽芒。

道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己,偶爾間從街道某處飛馳過一輛有些老舊的轎車,帶著一絲絲龍舌蘭特有的,殘留下來的絲絲迷醉酒氣,迅速的街頭飛弛了過去。

橋下的流水黑漆漆的,稍稍的反射了幾點河邊建築的燈火,一閃一閃的微光卻讓平靜的水麵看起來就像是灰暗的天空中,隱約閃現的星辰一般。

空氣中淡淡的充滿了一股汽車廢氣過量導致的刺鼻味道。叫嚷了好幾年的整頓環境,在梵蒂岡似乎沒有產生太大的效果。

而隱約的從那四周有些寂靜的樓房中,時不時的傳來一聲聲若隱若現的鼾聲,頓時驚散了正在四處覓食,以圖填飽自己那饑腸轆轆的幾隻可憐的小老鼠。

聖彼得大教堂,基督教朝拜的聖地,莊嚴的聳立在夜空當中,絲毫沒有因為那漫長的歲月流逝,導致所留下來的絲絲痕跡而變得昏暗起來,反而從那有點凹凸的牆壁中,透露出特有的那種飽經滄桑,卻又擁有著肅穆感覺的曆史氣息,讓人不禁的沉迷在那獨特的宗教氣息之中,不可自拔。

兩個穿著乳白色的齊膝長袍,上麵繡著點點花紋的中年牧師,互相調笑著,鬆散的依偎在教堂門口處那幽暗的石柱上,月夜那所特有的淡淡寒意,帶著一絲絲的冰涼感覺滲透進那寬厚的長袍裏,讓那兩名正在互相取笑對方醜事的牧師不由自主的齊齊打了個寒戰。

一道淡淡的虛影借著門口處的那兩名牧師,因為突然而來的寒意而導致分神的那一刹那時間,從教堂門口處那高達兩米的護院牆壁上,足尖輕點,在空氣中仿佛不帶起一絲絲波瀾似的,如在從高空中俯衝下來的雄鷹一般,瞬間的閃刺了進去。

伴隨著一道徐徐清風帶起了那兩名牧師額前雲海處的幾縷金發,還沒待那兩名牧師先生們從輕輕徐風吹過的脖頸涼意中的感覺裏蘇醒起來時,人影便已經毫無聲息的躍進了教堂的外圍區域。

“走刃!”一個充滿磁性的男性低語聲從那在空氣中有些模糊的身影處傳了出來,一張金屬質感的卡片伴隨著一絲絲的冰涼寒意,順著夜行衣的衣袖,迅速的滑落到那青年男子那細嫩白皙的手心當中。

隨著左手食指和中指對那卡片的輕微摩擦,一道如螢火蟲般細弱亮澤的光芒從卡片上傳起,卡片仿佛在那一瞬刹那間破碎開來,化成一道七彩斑斕的細弱亮光,在夜空中閃爍了大約零點五秒左右的時間,卻又詭異的黯淡下去,在那青年的平展的左手掌中化成一把扁平的,長約半米左右,厚度不足一毫米的刀刃。

隨著乳白色月光的照耀下,一道銀色的,如水一般的透明波紋詭異的自刀尖中產生,仿佛自此有了生命一般,朝著刀尾的方向緩緩的擴散開來。

“探!”一聲簡潔的輕語,頓時讓青年手中原本靜止不動的走刃化成一道銀芒,朝著城堡頂部的區域直刺了過去,那完全可以媲美音速的走刃,居然能在如此高速的運動的狀態下,不帶起一絲絲的破空聲響,讓我們不由自主的感歎到大自然創造萬物特性果然是很奇妙的。

而隨著速度的不斷提升,那原本環繞身前的銀芒逐漸的褪色為幽暗色,仿佛如變色龍一般,隱蔽在昏暗的夜色當中,環繞著教堂,仿佛是在環繞地球進行探訪的衛星一般,圍繞著教堂快速的做著360度的旋轉。

一道道關於教堂外圍防守的信息緩緩的通過走刃的媒介體,逐漸的浮現在青年的心靈深處,隻見那青年的那雙深邃的,仿佛是無底洞般的幽暗眼萌,突然爆發出一道刺眼的金芒,那狡黠的嘴角間慢慢的浮現出一道詭異到極點神色的淡淡笑容。

將頭稍稍的抬了抬,那青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膝蓋略略一彎,腳尖發力,輕巧的,已超越人體能量極限範圍之外的躍到那高達約三米多高的牆壁上,手腳並用的,吸附在城堡上那些粗糙的岩石上,完全打破了牛頓的萬有引力的科學定律。把自己化身為小巧的壁虎一般,輕巧的,快速的朝著教堂頂部區域攀爬了上去。

“噗……”一個有些沉悶的重低音響起,隻見走刃象是在切一塊柔弱易碎的豆腐一般,刀身輕易的沒入了那因歲月的長久流逝,再加上對其的維護不良,導致出現鐵鏽斑斑的中世紀鐵窗。

那青年男子的眼萌中閃過一絲讚許的光芒,他那雙不知何時戴上的如墨汁般黑色的絲綢手套,輕輕的用單手穩穩的扶住那個已經被走刃,切割成為一個大約長30厘米,寬20厘米的長方形窗口,稍稍的施力,隻聽見一聲“叮……”的細弱脆響,便被青年牢牢的掌握於手心之中。

小心的低頭撇了一眼教堂那由於黑夜,導致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幽幽的下方,雖然說走刃剛剛已經仔細的教堂附近進行探察過,但凡事小心總是好的,更何況以目前的狀況,相信不會有什麼家夥發現自己後,還會天真的認為自己隻是因為好奇,所以趁著夜晚的時間前來觀光旅遊的吧。

那青年很小心的,沒有發出一點動靜的將手中的鐵窗輕輕放置到背後的包裹裏麵,隨手的掛在走刃的刀背上,朝外麵努了努嘴,讓走刃把包裹裏麵的東西盡快的處理掉,而從雙方的默契度來看,可以很顯然的看出,象偷竊和搭檔的這種小事情,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做的了。

朦朧的月色依然是如情人一般,很柔和的灑在地麵上,一點點的細碎雨滴卻離奇的從天而降,伴隨著徐徐的細雨寒風,點點的雨滴在半空中有些傾斜的,柔和的打在那青年臉龐那黑色的絲綢麵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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