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的臉蹭地紅了，放下了藥膏，“你再說我就再了。”
“好好好我不說，我吃完了先，你也先吃飽把這裏的東西收拾完了，我們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免得這些菜的氣味滲入我的皮膚，我怕我成了東坡肉，走到哪裏，都有人想吃我。”
小舞想想也對，於是便坐下來吃完了，然後讓何零四躺到沙發上，給他塗藥膏。
何零四閉著眼睛享受著，“看來，還是生病好，隻有生病了才會有人關心，否則，有的人看都懶得看我一眼，整天冷著個臉，跟冰棍似的，戳到哪裏都能冰到骨頭。不過嘛，我喜歡。”
小舞使勁地按了一下，何零四尖叫了一聲，“唉，你可不能這麼虐待病人啊。對了，我哥哪裏去，事情怎麼樣了？”
何零四發現自己還真是不靠譜的一個人，都什麼份上了，還有閑心在這裏調情。
“謝無影在精神療養院散播了病毒，除了那個警察，不，現在不是了，就是那個範平跟少數的幾個人逃了出來，其它人都中毒了，變得很可怕，整一個生化危機似的，現在警方在控製著那邊，但不知道能堅持多久，因為這種病毒的攜帶者很難控製情緒，而且傳染性極強，並且，還有可能會在短時間死亡，現在你哥跟一個姓何的教授在緊張地研製解藥中。”
何零四歎了口氣，沒想到事情已經到這一地步，謝無影除了心狠手辣，而且動作又神速，但是似乎他也幫不上什麼忙啊。
他騰地一聲爬了起來，小舞手一偏，“你幹嘛啊？”
“我要把時光機器弄弄好，或者，可以改變一切吧，也可以把師姐從那個時空救回來，如果她在那裏的話。”說完，他在回工作台上忙乎了起來。
小舞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走近了他，“零四，想把靈兒從那裏時空救回來，這是可以的，但是，還是放棄改變一切吧。”
何零四停下了手裏的活，不解地望著她。
“我知道你想救我姐，我也想我姐還好好活著，甚至想著我的父親、母親，都毫發無損健健康康的活著，一家人享受著天倫之樂，然後慢慢老死，但很多事遂不如人願救。我知道你想救很多枉死之人，你想改變某些東西，從而達到救人的目地，但是，這已是事實，所有的事實都有其已定的規律，如果改變這種規律，我怕後果可能會更嚴重，江靈兒從那裏拿得那枚藥劑就是血淋淋的事實，導致多少人受苦受難，如果控製不了，那麼，整個地球的生靈可能都會慘遭滅亡，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現在我們迫在眉睫需要麵對的問題，江靈兒就因為從那個時空拿了一個東西，我們遭到了可怕的報複，如果，我們再次去改變時空的軌跡，那麼，可能造成的後果，或者沒有，或者比這個更嚴重……”
何零四靜靜地思索了一會兒，是的，如果當時實驗室的人沒有事，那麼，所有發生的事情可能都會不一樣，會變好，大家都開開心心地生活著，也有可能會變壞，因為，誰都不能保證其中有什麼人，因一時的衝動把病毒付諸他用，而謝無影的父親可能也不會死，那麼，謝家母子可能繼續受著他的殘害，還有英子與小美——如果她們還活著那多好——小舞也不用這麼不開心了。
可是——這一切真的是難以預測，江靈兒的一時之舉，導致了這麼嚴重的後果，如果改變某些軌道，那麼，更有可能發生不可預測的後繼。是好是壞真的很難說。小舞說得確實很有道理。
而現在江靈兒應該在那個時空，對了，她說過，她也想改變整個規律的。不好，她能接觸那裏的東西，確實有能力去改變啊，如果變了，那麼，現在的一切都將發生變化，很多人也不可能再相遇，包括他與小舞，最重要的是，可能有更強大的破壞力，現在麵對是一個謝無影，難保改變軌變之後，他們會麵對千千萬萬的謝無影。不行，我得趕緊把這東西弄完，去找師姐。
小舞知道何零四是聽進了自己的話，心裏徒生傷感，看來，她是沒有機會跟家人團聚了。
她從衣兜裏拿出一枚枯葉蝶製作的書簽，那時姐姐送給她十八歲的禮物。然後緊緊地握在了手心，眼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