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澤市市長閻海嘯、公安局副局長高華陪著沈國雲坐在一輛小車裏,還沒有進平澤監獄大門,他們就清楚的看到,平澤監獄幾個監獄領導、科室以及監區負責人十幾個人在李渙的帶領下,正站在監獄大門口迎接他們。
幾個人一下車,監獄的一幹人都慌忙地與他們握手,閻海嘯、沈國雲隻是禮節性與李渙、方承兵握過之後,目不斜視地帶著幾名隨從昂首挺胸向平澤監獄指揮中心大樓走去。
“閻市長、沈副廳長,你們不到監區裏麵看看嗎?”李渙小心地問道。
閻海嘯的目光落在李渙的身上,厲聲叫道:“李渙?!”
李渙全身微微一顫,被一個市長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呼其名,這可是李渙這麼多年遇到的第一次,再看幾位領導一臉陰沉,李渙也就明白這幾個人是問罪來了,但是他仍然裝出一副笑臉,點頭哈腰答道:“李渙在這兒,市長您有何吩咐?”
“啪!啪!”跨欄快步走過來,手一揚狠狠在李渙臉上扇了兩個耳光,李渙根本來不及躲閃,臉上承受了兩記絕對沉重的耳光,一絲血痕緩緩的從他的嘴角滲下。
站在旁邊的方承兵不由眉頭一皺,閻海嘯又抬起腳對著李渙腹部狠狠一喘,李渙瞬間臉色蒼白,他伸手捂住自己兩天前剛剛被槍擊的腹部,在所有人沉默的注視中,過了十幾秒鍾,他竟然又慢慢直起了身體。閻海嘯又一腳踢在李渙已經滲出鮮血的腹部,這一次他踢得更重,李渙一頭栽倒在地上,但他竟然連哼都沒哼一聲,又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閻海嘯掄起手臂,又狠狠扇了李渙一耳光,厲吼道:“看看你管的人把平澤市攪得成什麼樣子了,你是平澤市的罪人!你有什麼資格還呆在這個監獄長的位置上?”
閻海嘯又一次重重踢出的腳被方承兵擋住了,方承兵冷冷的盯著眼前這個似乎發瘋地市長,道:“你看不出來他腹部已經受傷了嗎?”
“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要不是你們這幫無用的家夥,罪犯怎麼可能脫逃,又怎麼讓我們那麼多武警犧牲在戰場上?”閻海嘯厲聲喝道,“讓開!”
“這本身就是一個陰謀,我們有什麼辦法遏製?我們的獄警也犧牲了不少人,我們不心痛嗎?”方承兵眼睛裏那抹幽幽的冷光,讓閻海嘯心裏竟然不由自主的湧起一絲冰涼的感覺,方承兵小心的將自己已經快要沸騰的殺氣壓抑在身體裏。
方承兵輕聲道:“李監獄長現在已經是傷上加傷,監獄變成這樣,不是他李渙一個人的責任,不是我們平澤監獄能預測了的,你再敢動他一根手指頭,你別說我沒提醒你我們的人都不是吃素的!”
當方承兵說出這個詞語時,已經無異於在向對方宣戰!閻海嘯想放聲大笑,不要說隻是一個小小的監獄政委,就算是省司法廳、省監獄局的領導見到他,也絕對不敢放出這樣的狠話!但是閻海嘯張大了嘴巴,卻怎麼也無法發出笑聲。略一思索,閻海嘯的瞳孔就猛然收縮,因為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不安的真正來源,麵對一個置前途生死不顧的人,隨時準備與他對抗到底的人,他是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