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蓉上上下下的將楊元瑞檢查了一個遍,發現其除了雙手沾了些油漬之外,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燙傷的痕跡,心中也是奇怪,不過她也沒有多想隻是想著或許是自己出手及時,瑞兒的手根本沒有伸進油鍋之中。
不過即便兒子沒有受傷,她的心情也自是憤怒異常,心想:好啊!我這段時間沒有來對付你,你反而來暗害我瑞兒,哼哼,今天就叫你這臭小子知道知道老娘的手段。
她心神激蕩之下,也不再去假裝平時謙和關懷的偽善麵孔,見楊元豐躺在地上掙紮著要站起來,走上前兩步,在其胸口又踢一腳。這一腳雖沒使玄氣,卻也用力極大,楊元豐本來就受了極重的內傷,又受這一腳,整個人差點都閉過氣來。
渾身疼痛難當,又無一絲的力氣,心裏想著這臭婆娘真是心狠手辣啊,這短短的幾個轉念的功夫,楊元豐當然想明白了公孫蓉為何會毫不猶豫的對自己下狠手了。想必是這惡婆娘以為自己欲對楊元瑞下毒手,救子心切才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擊倒,心中雖然憤恨,到也沒有多少責備,隻是這後麵這一腳卻多少有些泄憤的味道了,看來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怨憤不小。
楊元豐知道自己身體尚未長開,這些天雖日夜修習武藝,但這短短的時日又能有多大的成就,被公孫容這一掌一腳打來,小小的身體已是受傷極重。抬眼看了站在不遠處的公孫容一眼,卻見其眼中凶光畢露,嬌豔的臉上全是猙獰之色,楊元豐被這眼神嚇了一個寒顫,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心想:不好,這惡婆娘對我動了殺心,得趕緊想個辦法才好。
心念電轉,眼神打量左右,尋找脫身之策,在公孫容進院一掌將楊元豐打的吐血倒飛出去的時候,院中的婢女月兒已經大叫一聲,機警的出了院子,估計是去稟報奶奶去了,楊元豐知道,自己隻要拖延的一會兒,她便不能如此的肆無忌憚。
心中這麼想著,隻聽公孫容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是你弟弟,你為何要如此的心狠?要將他的雙手放入滾燙的油鍋當中?”接著不等楊元豐回答,又說道:“好啊,小小年紀心腸便如此狠毒,今日我若不給你點教訓,你以後還得變本加厲的禍害你弟弟”,說著便要上前動手。
楊元豐心中一緊,強忍著疼痛,喊道:“二娘,這是一個戲法,我跟瑞弟玩鬧的,那油鍋中的油其實一點都不燙的”,這個時候也難得的喊了一聲二娘,要擱平時哪裏會叫她二娘,沒喊她惡婆娘就算不錯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再惹惱她的好,能拖的一時是一時。
公孫蓉惡聲道:“這個時候你還要狡辯?難道你當我眼睛瞎了不成?”
楊元豐心中苦笑,這惡婆娘心中認定了自己是對她兒子居心叵測,哪裏會相信自己的解說,不管自己說什麼她都是不會信了。
這個時候被這一連串變故驚呆了的楊元瑞這才反應過來,見大哥楊元豐被媽媽打的吐血倒地,心中甚是害怕,他平時就攝於媽媽的威嚴,不敢胡鬧,不過這時見他媽媽還要上前打楊元豐,便鼓起勇氣上前拉著公孫蓉的裙擺道:“媽媽……媽媽,你不要打大哥,他是在教瑞兒變戲法。”
公孫蓉見自己的兒子居然幫著外人求情,心中更是大怒,心想你這吃裏爬外的小畜生,老娘這麼費盡心機的算計這小子,還不就是為了你將來繼承這國公府的家業,你偏偏還要跟他玩到一起,這也罷了,現在被人暗算,還幫著別人,簡直是……簡直是……她怒極之下,眼睛瞪著楊元瑞喝道:“你給我一邊呆著去,老娘待會兒再收拾你。”
楊元瑞給她這麼一喝斥,瞬間嚇得不敢動彈,乖乖的退到一邊,嘴角顫動,臉色垮了下來,想哭又不敢哭,楊元豐看了都覺得難受,這個弟弟才這麼丁點大就跟個受氣包似的,唯唯諾諾沒有一點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