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雷一聲令下,天狼閣眾人就準備退走,隻是金山寺眾人卻也不是那麼好相與的,隻聽明覺一聲大喝“哪裏走?”身形如蒼鷹般高高躍起,直朝天狼閣閣主忽雷撲去,卻是打算了擒賊先擒王,先將這為首的忽雷製服,再去計較其他。他人在空中,氣勢駭人,場中群豪都瞧的變色,隻看這氣勢便知這明覺大師的功夫深不可測,比之江湖之中一些一流門派的掌門也不遜色,這才知道這金山過果然不愧是傳世千年的大派。眾人的念頭剛剛轉過,便見那天狼閣陣中一道黃色身影躍出,朝明覺迎了上去,“砰!”“砰!”“砰!”三聲,兩人身形相交後又驟然分開,落地後具都後退了七八步,卻是兩人在空中交了三掌之後不分勝負。明覺大師這才認真看著黃衫老者,嚴肅道:“寒冰掌,陰山二老!你是裘知春!”語氣肯定,不容質疑,實際上剛才的交手之中兩人雖不分勝負,但是那裘知春的寒冰掌,寒勁實在是厲害,他這時候手臂都被凍的有些發麻,使不上力道。那黃衫老者裘知春也不好受,被明覺大師的掌力震得氣血翻湧,不過這時卻強壓住心中的不適,若無其事的微微一笑,道:“般若掌果然名不虛傳,今天算是領教了。”場中群豪具都認識明覺大師,更是知道他乃金山寺戒律院首座,金山寺的三大巨頭之一,此時突然見著天狼閣之中有一個其貌不揚的老頭跟明覺大師戰成了平手,都吃了一驚,後又聽明覺大師道出這黃衫老頭的來曆,大多數人都迷惑不已。蓋應這陰山二老年輕時曾經叱吒江湖,但不知為何,年紀大了之後便甚少踏足中原武林,雖然這二人玄功了得,但畢竟乃是早起的前輩人物,如今名聲不顯。驟然聽明覺大師提起陰山二老這四個字,年輕一些的人都是不知這陰山二老乃是何許人物,相互打聽,有年紀大些的老江湖,隱約記得年輕時似乎有這麼兩個人物,這麼一解釋,眾人才恍然過來,對這陰山二老大致的有了一些印象。明遠、明達也聽到了明覺大師的話,他二人都是同這陰山二老一個時代的人物,甚至明達在年輕時還同這二人交過手,隻是這二人年紀大了之後外形變化太大才一時沒有認出來。他可是清楚這二人的厲害的,心中暗想,今日怕是有一番苦鬥了。那裘知春說完一句話,不待明覺和尚再次回話,便轉頭回轉,天狼閣一行人也不猶豫,四大邪怪打頭,陰山二老殿後頭也不回的朝金山寺山下闖去。金山寺雖早已不下羅漢大陣,但剛剛那一下明覺大師同裘知春的交手卻是吸引了所有人的心神,眾僧侶也沒有想到天狼閣這群人會如此果決的率眾突圍,是以雖有羅漢大陣把守,但卻擋不住以四大邪怪為首的天狼閣一行人,轉瞬之間便被他們闖出了羅漢陣。這群人闖出之後也不停留,繼續朝下山走去,金山寺僧侶欲與追擊,卻被明遠方丈喊住,道:“算了,讓他們去吧!窮寇莫追……”,心下卻是一歎,既已闖出羅漢大陣,即使追擊也不能建功,這麼好將這天狼閣一行人全部留下的機會卻是錯過了,以後還不定生出什麼波瀾。吩咐寺中弟子收拾一番,將正一教一行人請至寺中,又安排人將楊元豐抬至廂房,拿出上好的傷藥給楊元豐療傷。寺外一眾群豪,見天狼閣眾人狼狽逃竄,金山寺僧侶進退有據的收拾尾聲,都覺得這一趟沒有白來,直呼看的過癮,此時也三三兩兩的結伴下山,有些同金山寺相熟的人物則進入寺中拜訪。可以想象不出幾日,今日在金山寺山門發生的事情將傳遍江湖,那天狼閣可謂是乘興而來,狼狽而歸,再加上其蠻族背景,背後偷襲等齷齪手段,不出幾日這天狼閣就會聲名狼藉了。反而是正一教、楊元豐會名聲大盛,尤其是楊元豐在金山寺力鬥四大邪怪之首的莫三刀而不落下風一事更是會被人傳揚,年紀輕輕,出聲名門大派,能同成名多年的莫三刀鬥的不分伯仲,又替金山寺解了圍,再加上江湖之中的崇武之風,楊元豐想不出名都難。明遠方丈處理了些寺中的事務,帶著明覺、明達二人來到正一教一行人的廂房,今天要不是楊元豐的插科打諢的替金山寺解了圍,還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子,最後楊元豐更是因此而受傷,金山寺上下都是相當承情的,所以明遠方丈一處理完寺中事務便帶著是寺中另外兩個重量級人物前來拜訪。明遠方丈等人來時,楊元豐已經服下了金山寺的療傷藥物,身子有些好轉,隻是畢竟胸口中了一掌,全身依舊酸軟無力,提不起半點玄氣,稍稍的用力的呼吸都能牽動胸口的傷勢,引得胸口疼痛。青鬆子、秦三龍、龔光奇三人具都在楊元豐房中,見明遠方丈等人進來,忙起身見禮,楊元豐也要掙紮的起來卻被明遠方丈輕輕的按住,明遠方丈雙手合什,苦笑看了看青鬆子又看著楊元豐道:“今日之事實在是多虧了貴教仗義相助,更是累得楊小居士受傷,我金山寺上下實在是慚愧之極,該是我金山寺上下給你們道謝才是。”楊元豐也是微微一笑,道:“舉手之勞罷了,方丈大師卻是客氣了!”他畢竟受傷頗重,艱難的說完這些話,便有些微微的喘氣,腦門上汗珠顯現,胸口更是疼痛。明遠方丈見楊元豐的樣子,當然知道他受傷甚重,宜多休息,當下便道:“小楊居士身受重傷,宜多多休息,老和尚就不打擾了,明日再來探望。”說著對身後的明覺、明遠二人使了個眼色,三人又對青鬆子、秦三龍及龔光奇一陣感謝,說了一些兩派交好,互為援應的話便告辭離開。事實上三人都是金山寺重量級的人物,每日也是事務纏身,來看望楊元豐一來是表一個態度,畢竟今日卻是是受了別人的恩惠,二來也是同正一教一番交好,青鬆子等人畢竟是代表了正一教,以後加深兩派往來。明遠方丈三人走後,青鬆子、楊元豐等人也是鬆了一口氣,畢竟那三人乃是前輩高人,晚輩在麵對長輩時總是少不了些拘謹。不過待他們一走,青鬆子、秦三龍、龔光奇三人便開始討論起了今天楊元豐同莫三刀的一戰,對楊元豐的功夫都是讚不絕口,講到一些招式精妙處更是眉飛色舞,拍手稱讚。楊元豐可沒有興趣聽他們在那稱讚自己的功夫,他身受重傷,整個人的精神相當疲憊,此時胸口的疼痛感不那麼強烈了,眼皮子便開始打架,耳邊那三人的交談聲也漸漸的飄渺起來,不多時便沉沉的睡去。因楊元豐受傷的原因,青鬆子等人在金山寺住了十天,使天來在金山寺各種療傷聖藥的幫助下,楊元豐雖仍舊全身經脈混亂,提不起一絲真氣,但總算在外表看來與常人無異了,至於那經脈混亂無法提起玄氣可能要靜下心來調養一兩個月才能夠慢慢的康複了。從金山寺辭行出來,楊元豐之前本打算先去一趟正一教的,但是此時在金山寺耽擱了十天的時間,時間已是不夠,當下便修書一封,讓青鬆子師叔帶回正一教交給師傅陸修靜,他和秦三龍兩人便掉頭北上,朝那定南縣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