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無望,偶終於證明了一件事,偶無法寫出讓大家滿意的作品,毫無不諱言,也從未寫出讓自己滿意的作品,隻證明了一個鬥篷中人走過江湖,拉了一嗆二胡,曲奏時寥寥宴席,曲罷時各人逐歡,隨風而起,隨風而逝,風起風落,毫無痕跡,好像從來也沒有出現過,隻有一個鬥篷,在地平線上甬甬踽踽。
提劍輕出,但見白骨累累,怎還不看一個透?!
怎麼忽然覺得自己就是那隻脖子上套繩的隻猴,被人牽牽,耍耍,自己樂顛顛地興奮?!
最終人煩了,責問你一點兒態度,再問你怎麼沒讓他滿意,你能怎麼說?!
曲罷了,不樂則和寡,不徹不沾衣,也就是說不讓人快樂,就沒有人附和,不能透徹洞察,就無法感染到人。
輕輕來輕輕走,大半人都是這樣,人在人不在,都不多點啥,也不少點啥,各位,沒有誰為某個人中劍倒下,永遠消失而痛不欲生吧。
唉,這就對了,曲終人罷,我也是,你們也是。放在我這兒,人再不曾記起曲子,不是曲子不長,不徹底,而是不動聽,更不耐聽,回首看看,一片陣痛。我是沒有本事博眾一樂的,好像也不是為了博眾一樂,何必無病呻吟,臉一遮,灰衣裹裹,蓬頭垢身,見美女我躲,見車我躲,見人錢砸我接。
所謂不思永貞之迷當謂之惘,不觸及永恒與不變的東西卻一心迷戀,豈非是昏了頭,於是,似乎看到燕十三從三少爺家馳舟而出,一身灰衣臨於舟頭,忽然拔出了他的劍,在船上刻了個“十”字,然後他就將這柄已踉隨他二十年,已殺人無算的劍投入了湖心。此真丈夫也。棄爭鋒之劍,名利之身,十年後,劍化青龍,無所指,無所不指,劍法大成矣。十年後,燕十三挾此技藝,向我笑了一笑,輕輕說道∶“因為我忽然發覺,一個人的一生中,多多少少總應該做幾件愚蠢的事,何況……”他的笑容帶著深意∶“有些事做得究竟是愚蠢?還是明智?常常是誰都沒法子判斷的。”
他問:“你看見了我當初那柄劍?”於是,我大夢醒矣,忽然抬頭眨眼,覺得閉門謝客,沉劍湖底,讀書,工作,體驗生活。。才應該是正道。這時,是不是該幹脆點兒做出決定呢?!當絕跡網文,精研劍道,或三、五年,或十餘年,重出擺琴,歌一曲江湖,或許永遠銷聲匿跡。
因無金盆可供洗手,插手入瓷盆中浸泡良久,看看,一雙灰指甲,許久不得修剪,煙垢金黃,年紀輕輕,已無法抓美女美胸矣,抓之必尖叫,隻願以後鍵盤不沾油膩藏汙成詬,飯前飯後,指肚不髒,多捉美女,多染芬芳。
舉刀。
自宮。
此時舟已在湖心,刻舟以銘。
泡壺好茶,買兩枚月餅,夜晚去看月亮,月亮?!月亮,記著,夜晚要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