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烈,王城酒靨已不再;
西風烈,
一籌莫展簫難鳴;
殘陽笑,
征戰幾人能生還;
殘陽笑,
黃啞小兒悲莫名;
戰馬嘶,
將軍金甲衣帶沙;
戰馬嘶,
踏盡古今多少事;
車子琴策馬飛奔在斯坦帝國王城的城址上。
屠城三日,軍隊活著的將士終於將地麵上殘軀斷屍掩埋,一望無際的平地之上是車子琴單騎,偌大的一塊平地曾經多少樓台,多少歌舞升平的日子在這裏度過。
仰頭望著不遠處的山梁之上,墳頭點點,車子琴嘴角一動放聲大笑說:“一將功成萬骨枯,一王窮奢國可覆,萬年流水流萬年,幾人能知興亡替。”
“將軍,皇子殿下點將見你。”衛隊長雷古騎馬過來說。
“這麼快,皇子殿下現在什麼地方?”車子琴心中想這磨砂皇子還是舍不得這足可讓他功高蓋主的功勞。
“大帳。”
“隨我回去。”
車子琴掀開大帳的幔帳走進來,單腿跪下說:“皇子殿下,如此迅速趕來這裏,想必遠征軍已經全軍覆沒了。”
磨砂皇子從椅子上大笑著站起來走過來扶起車子琴,“他們接到斯坦王城徹底陷落的消息之後就繳械投降了,於是我就將計就計,接受他們放下武器,當天晚上我就讓人在他們的夥食裏麵放了軟經散,想必結果你已經猜到了。”
磨砂皇子一臉得意,清晰的臉部輪廓,濃濃的眉毛微微一動,轉身走回椅子坐下來,右手拿起桌麵上的兵書看了看。
“殿下,遠征軍可是二十萬人,怎麼可能束手就擒。”
“遠征大元帥以下二十萬全部被我處理了,我足足在大營門口看了四個時辰的屠殺,你沒有看見拿士兵的刀口因為砍脖子卷起刀刃的場麵,回去之後我要責成技術部改造軍刀的鍛造工藝。”磨砂皇子一夜之間將二十萬遠征軍給屠殺了,在他的語氣之中,殺二十萬人就像是砍瓜切菜一樣簡單。
“殿下,我們什麼時候班師回朝?”車子琴如此問,是不想呆在這個熟悉的地方,因為每一寸土地對他來說都飽含深情,每一寸土地下麵都埋著對他有恩情的亡魂。
“明日!”
“報,將軍,遊散兵在一百公裏外抓到一個女人,問一下將軍如何處置?”通信兵在帳門外大聲說。
“斯坦帝國的人,盡皆斬首,單於汗的王令,你們忘記了嗎?”
“將軍,這個人不一般?”
車子琴轉身正要宣布‘砍殺就是’的命令,磨砂皇子走過來拉著車子琴的手說:“把她帶回來,本王要親自詢問。”
“是,皇子殿下。”
“殿下,這斯坦國的人不能夠留下半條命,是單於汗的命令,不能夠違背,讓別人依次為借口的話,皇子這征戰的功勞可就要打折扣了,望皇子殿下三思。”
磨砂皇子微微一笑說:“不留下半條命,那就留下一條命,我且要看看這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盟軍那邊怎麼交代呢?”
“盟軍那邊怎麼交代,我們單於汗國威震四方,難道還怕他們造反不成嗎?車子琴,此次任你為先鋒,是我的意思,我知道你和斯坦國有千絲萬縷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