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七慢慢睜開雙眼,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稍微恢複了一下精神,連忙再次內視觀察,沒錯,除了膻中穴之外,兩側的天池穴也與膻中穴一樣,散發出了點點煞靈威能!
然而關七狂喜之餘,卻又有點納罕,這成功的也太簡單了一點吧?
想到此處,關七繼續吸納天地煞氣,不斷注入凝練而成的三處穴道,果然,雖然三處穴道已經凝練,關七卻並沒有感覺三煞歸元之後的煞海壯大之感……
看來,三煞海之所以能成為三煞海,畢竟不是其他經穴,能夠輕易代替的!
不過,就算如此,今天的發現與收獲,也堪比第一個修成煞氣之人!
雖然關七不清楚如此修煉下去會有什麼結果,但能夠再次修煉煞氣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隻要自己謹慎小心,步步為營,將一個個穴位全部凝練,關七就不相信,到時候自己還是煞修全無,毫無煞勁之人!
尤其是現在,折騰了整整一夜的關七非但沒有剛剛的疲累之感,反而仿佛美美睡了個日上三竿,又或者饑餓難耐時飽飽吃了一頓大餐般精神百倍,爽快備至,不用說,這定然是因為凝練了兩處天池穴的緣故!
手厥陰心包經共有天池、天泉、曲澤、郤門、間使、內關、大陵、勞宮、中衝9穴,左右合18穴,如果將這條經上腧穴全部練成,又會是個什麼情景呢?
關七滿心期待,此刻又是精神百倍,雖然東方天空已然微微發亮,距離天明總還有一個多時辰,關七索性不睡,就這樣端坐床頭,開始潛心修煉,補煞凝穴起來了。
話分兩頭,正當關七為關青放血療傷,而後潛心修煞這段時間,天驕府宗祠之內,仍然燈火通明。
關氏宗祠並不大,卻也有數丈見方,進門三麵神案,上下各七層,全部擺滿了木製牌位,正麵神案前麵擺放三個蒲團,其中一個上麵跪有一人,正是關三娘。
“三姐,今日之事,確是你過於魯莽了,無論如何,咱們自己不能先亂了陣腳,一切還要聽太君安排從事才對,你這樣一鬧,讓太君如何自處,這一層,三姐不可不知啊。”
說話的人就站在關三娘身旁,卻是剛剛從關七那裏回來的關四娘。
“太君……”
關三娘抿了抿嘴唇,聲音略有哽咽,看上去竟好像是個外麵受了委屈之後,回家向父母哭訴的孩童,哪裏還有夏侯府前雷霆行事的影子,叫過一聲太君之後,下麵的話卻是說不出來了。
此時花老太君就立於一旁神案之側,麵對著那一排排燭光與牌位,沒有人看得到她臉上的表情。
“唉……”
花老太君輕歎一聲,緩緩轉身,一旁那個滿臉麻子的老婦上前扶住老太君,在旁邊一張太師椅上坐了下來。
“三娘性子直樸,大家都是曉得,還是我算計不周,沒有想到這一層,三娘你起來吧,隻是今後行事,要多思量思量,也要跟家人多商量才好。”
三娘抬眼看著花老太君,對方一臉慈祥和善的望著自己,微笑點頭,示意三娘站起身來,三娘反而五內雜陳,真正感到悔不當初,此時此刻,真正最為心痛難當的,不正是老太君麼,然而自己卻還要胡亂生事,讓她老人家……
想到此處,三娘轉過身子,向老太君一頭磕下,輕泣道:“太君!三娘知錯!願受任何家法懲處!”
老太君笑著搖頭,示意旁邊的四娘將三娘扶將起來,和聲說道:“三娘知錯就好,當此緊要關頭,我們可不能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傻事呀!”
關四娘將三娘扶起之後,便向花老太君稟道:“太君,我剛剛看過若蘭,還好您兩次為他過煞療傷,若蘭此刻除了身子仍有些虛弱外,已經不妨事了。”
花太君寬慰的點點頭:“若蘭命苦,但也吉人自有天相,這都要多謝關家列祖列宗的保佑啊。”
三娘此刻想到若不是自己夜鬧夏侯府,也不會將若蘭陷於此種危險境地,心中更是自責。
現下關若蘭不僅是天驕府的一根獨苗,甚至已經是整個關家的唯一男丁,天驕府關家上上下下的最後希望,若是萬一有個閃失,關家將徹底絕後,此種罪過,又哪裏是三娘能夠承擔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