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村,村中的一片空地上。
村長柳河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看著青衣中年,顫聲問道,“仙師有何吩咐,盡管說小老兒能辦到的,一定盡力幫仙師辦到。”
趙才流看了一眼村長,露出一絲冷笑。
“不用緊張,本座想收一些弟子帶入仙門,你去把全村的人都叫過來,記住,是所有人都要來,否則後果自負。”
柳河心中又驚又喜,難道我們柳村也能出現仙師了,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柳河不敢怠慢,急忙回道。
“仙師大人,我這就去,您稍等片刻。”
雲峰山脈中。
“嗖!”
許蒼一箭射出,一頭山羊倒在地上繩套中,掙紮了幾下便倒地不起,許蒼過去取出獵物,回來繼續守著陷阱。
抓到了獵物,但為什麼自己高興不起來,好像心髒上麵壓了一塊石頭一樣難受,心慌的厲害,許蒼眉頭緊鎖。
幾刻鍾後柳河氣喘籲籲的趕到村中央的空地,“仙師大人我們柳村全村人都在這裏了。”
此時村子中央的空地上站滿了人,人影密密麻麻,有老有少,八十七戶,三百一十三人齊聚。
除了小鼻涕,柳河怎麼說也不來,柳河說什麼都是隻回一句。
“我在等我許蒼哥哥呢。”
懷裏抱著個雪白小兔子,還一臉笑嘻嘻的,柳河無可奈何,再沒有理會。
柳村中的空地上,柳村眾人都是小聲議論,家裏有小孩的更是一臉喜色,自家孩子也有希望做仙人,有大出息了,隻有許父略帶擔憂。
趙才流看著三百多人,滿意的點點頭。
“不錯。”
不過他的眼神怎麼看都不像在看活人,就像你看到螞蟻,想著玩一會兒,還是一腳踩死的那種眼神。
“好了,接下來大家不要慌亂,本座要為他們檢測靈根,看你們有沒有走上仙路的根骨。”
說完趙才流飛向村子四方,埋下陣盤靈石,又飛回村子中央盤腿坐下,雙手不斷結印,周身透出絲絲血色靈氣。
血色靈氣幾個呼吸功夫便彌漫全村,村子四周升起血色光幕,籠罩全村。
村裏人表情不一,有敬畏,有驚歎,有羨慕,有人麵帶憂色,有人歡喜雀躍。
趙才流神色冷漠,他施展的正是早年得到的一種血祭之法,此法可以抽取他人氣血,修補肉身,他得到的好像是殘篇。
如果得到後麵功法,可能還有提升修為的功效,此法有傷天和,他一般不會隨意動用,這次事關他築基之事,才會冒險使用。
不過他不是對這些凡人有什麼憐憫,而是怕事情鬧大了,被一些正道宗門追殺,替天行道了而已。
邪道大能,動不動血祭幾萬人幾十萬人,修仙界曆史上更有血祭幾百萬人,上千萬人的邪道魔道修士,自己這完全算小打小鬧,他從來沒有把凡人當人。
心念間,趙才流身體透出絲絲血線,漸漸彌漫四周,絲絲血線紮入眾人身體,隨著時間流逝,眾人感覺自身血液隨著血線流出體外。
這時終於有人感覺不到不安,開始掙紮,趙才流冷笑一聲。
“不自量力。”
柳河麵色驚恐,跪在趙才流麵前口中不斷求情。
“仙師大人饒命啊。”
隻要仙師大人放過柳村我願意給仙師大人當牛做馬。”
一邊說柳河一邊不停的磕頭,額頭早已鮮血淋漓。
趙才流瞳色瞬間冷了下去,“老東西!本座需要你當牛做馬嗎?”
“你還不配!”
趙才流一指點出,一道靈氣穿過柳河額頭,柳河雙目充滿了絕望,身軀緩緩倒地。
柳村中所有人麵色驚恐無比,感覺自身血液在流失,順著絲絲血線流出體內。
有人不停掙紮但力氣越來越小,有人破口大罵,罵著罵著逐漸失去氣息,有人跪地求饒,但在也沒有站起。
許父擋在許母麵前,臉色難看,感覺渾身血液流失,皮膚如同草紙一樣幹燥,許母已經倒在地上,氣息微弱,皮膚漸漸皺起,全身血液飄出體外。
許母眼中含淚,連說起話來都非常吃力,許母嘴唇微動微弱的聲音傳出。
“當家的不要管我。”
“快跑!”
“帶上小蒼小鼻涕。”
“跑!跑阿!”
許父看著許母眼中含淚,他隻感覺到耳朵中傳來一陣嗡嗡聲,心如同刀絞一樣,眼神迷惘,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顫聲道,“不怕有我在,我帶你走”,許父掙紮著扶起許母,我們一家人一定可以平平安安的。
“別放棄啊!”
“別放棄!”
說著說著,眼淚已經掉在地上,幾個呼吸功夫許母眼中漸漸失去光彩,徹底倒在地上,身體肉眼可見的幹癟。
許母用盡全身力氣朝許父吼道。
“我讓你走啊!”
“走!快滾!”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