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上撿起女鬼的牙齒後，陳夜滿意的收了起來。
這東西是非常珍貴的，可以用來慢慢吸收鬼牙上麵的精氣，用來修煉。
也可以把鬼牙，配合其他材料藥材，以古煉丹術，進行丹藥煉製，製作成一些救人治病，延年益壽的丹藥。
在靈異圈子裏，這樣的東西非常值錢。
靈異圈子裏，有一個靈異市場，裏麵交易著許多靈異圈子的東西。
無論是單獨賣鬼牙，還是製作成丹藥，都很好賣。
這也算是陳夜以後做陰陽醫生的收入來源了。
此刻那女鬼捂著嘴，無比的心疼。
這下說話都不敢把嘴張太大，一是少顆牙不好看，二是說話漏風……
但盡管如此，它還是很感激陳夜，讓它不用害人找替死鬼，也能擺脫痛苦。
“謝謝醫生，沒想到，這世上真的還有可以給鬼治療疑難雜症的醫生，您做這一行，對我們鬼來說真是好事。”
聽到女水鬼這麼說，陳夜雙手負在身後，轉過身，站在燈光下，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說：
“正所謂人有生老病死，鬼有孽障頑疾，隻要在這一方天地間，誰都或多或少有些毛病在身上？
我天生道體，體內陰陽並濟，左手為陰，右手為陽，當以陰陽之手，行醫於陰陽之中。”
那一瞬間，女水鬼看著那瞬間變得高大偉岸的背影，變得無比崇拜。
陳夜裝逼完畢，滿意一笑，說：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
女水鬼點頭，轉身要走，卻又一愣，說：
“我……不用回水裏了，還真不知道去哪兒了！”
“去你被葬的墓地啊，或者去陰間。”陳夜提醒。
女水鬼卻突然沉默一下，說：
“不……”
它眼神裏突然顯露一絲仇恨，說：
“我要去報仇……”
陳夜眉頭一皺，說：“報仇？”
“對，我當初，是被他推下水的，我要找他，我要報仇！”女水鬼有些瘋狂起來。
它脫離了水的束縛，它可以遠遠的離開那一片水域了。
所以，它可以去報仇了。
理論上，陳夜不該阻止女水鬼報仇。
因為它就算去殺人，和陳夜有什麼關係？
但是現在卻不同。
當年，爺爺的被一群狐妖攻擊而死，讓他明白什麼叫因果。
爺爺死前，也警告他，絕不要沾染因果。
如今這女鬼，是因為被他救治，可以脫離水。
而因此才能讓它去報仇。
也就是說，剛救了它，它就馬上殺人，這裏麵間接和陳夜也有關係，這便會沾染因果。
所以他不能不管，便嚴肅的開口：
“人命關天，因果更大。就算那個人真的害了你，但你不能殺他。那不僅會害的你無法投胎，背負孽障，更會讓我沾染因果。”
女水鬼知道殺人對鬼有多大的影響，於是沉默一下道：
“我嚇傻他，總可以吧？”
“不背負人命因果就行！”陳夜默許。
“那我去了！”女水鬼轉身。
陳夜猶豫一下，還是不放心，萬一這貨忍不住殺人，自己就得背一點因果。
於是也關了門，跟了上去。
因果的可怕，他很清楚。
就因為他當年出生時，天生道體，引來方圓百裏，幾十個妖魔鬼怪向來爭奪他的道體。
當年他爺爺在雨夜，為了護住剛出去的孫子，一人震懾眾多妖魔鬼怪。
後來還斬斷一隻老狐妖的尾巴，斷了其問仙一途，故而被狐妖一族記恨。
於是，十年前，狐妖一族十隻狐妖圍攻陳夜的爺爺。
雙方兩敗俱傷時，在外玩耍的陳夜，機緣巧合下，用道體陰陽之術，救了一隻狐族小火狐仙。
那一刻的狐族老狐妖，驟然參破因果循環之理。
它這才意識到，如果當初陳夜出生時它害了陳夜，那麼後來它孫女小火狐，就不可能被陳夜救治……
這就是因果循環！
於是那一夜，老狐狸以自己身死道消的代價，斬斷狐族和陳夜家的仇恨因果。
那一刻，陳夜家和狐族，再無仇恨！
為的，就是以後的陳夜可以繼續救治它孫女小火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