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救她嗎?”
“蘭庫拉索不知道,她的情況很複雜,蘭庫拉索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記憶裏也沒有。”
“無留陀的氣息在她體內和另一種力量達成了平衡狀態,她這樣不會變好也不會變壞,但是會很難受。”
時律聽了沒有回蘭庫拉索的話,他看著彎腰低頭咳嗽的潘西,一頭淺綠色的長發傾瀉而下,如上好的綢緞。
時律走過去給潘西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夫人的病沒有辦法治好嗎?”
“如果能治好的話早就治好了,也不會平白拖累伊萊這麼多年。”潘西說著紅了眼眶。
潘西喝了水,嗓子總算好受了些,她低聲道了聲謝。
“如果不是我的拖累,伊萊和克洛伊會過得更好。”
“如果我的身體再好些可以幫一些小忙也是可以的可是我做不到……”這幾年來能夠保持清醒就已經是萬幸了。
“夫人活著對他們來說就已經很好了,其他的事情不必強求,我想伊萊聽到你這些話也會難過的。”時律把水杯接過來放到床頭櫃上,然後扶著潘西躺下給她蓋好被子,溫聲安慰說。
“雖然伊萊一邊要巡林還要照顧您和克洛伊,這樣很辛苦,但是我想他並不會因此埋怨您,你可是他最重要的親人,不是嗎?”
“你說得對。”潘西虛弱的說。
時律直起腰,看潘西就要睡過去,給她留了夜燈就要退出去。
“希望帕爾大人早日結束戰爭。”
時律正要關上門就聽見了潘西的聲音,他動作一頓,輕輕的關上門。
“你還沒睡嗎?”做完工作上樓的伊萊打了個哈欠,睜眼就看到站在走廊裏的時律。
“伊萊,你母親是帕爾大人的信徒嗎?”
“那是當然,母親從小就是帕爾大人忠實的信徒,她的身體還沒那麼差的時候會經常跑到森林裏祈禱,直到傍晚才回來。”
“你問這個幹什麼?”伊萊覺得有些奇怪。
“沒什麼,就是有些好奇。”時律看了一眼主臥的房門,笑道。
有些困倦的伊萊並沒有注意到時律的小動作,累了一天的他現在隻想睡覺。
他打了個哈欠,跟時律道了晚安就去了克洛伊的房間。
克洛伊早已經睡著了,伊萊給妹妹蓋好被子,洗漱之後就躺在打好的地鋪上睡著了。
時律也回了房間,倒頭就睡。
蘭庫拉索不用睡覺就坐在窗台上看月亮。
不知道過了多久,月亮慢慢落下,天邊泛起了魚肚白,蘭庫拉索從窗台上站起來,穿過牆壁到了另一個房間。
而時律還在睡覺,對此一概不知。
蘭庫拉索落在潘西的床上,潘西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好,麵色潮紅,唇色卻蒼白無血色,額頭冒著冷汗,眉頭緊皺,看起來很痛苦。
蘭庫拉索晃了晃腦袋,周圍草元素力凝聚,一層淺綠色的罩子將潘西籠罩在裏麵。
潘西慢慢的平靜下來。
蘭庫拉索坐在床上,安靜的守著潘西。
身上的顏色暗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