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萊找到了安德森,安德森此刻正被一群鱷魚圍困在瀑布下的一塊岩石上。
伊萊穩定身形拉開弓箭,由元素力構成的箭矢不費吹灰之力的將鱷魚擊殺。
“安德森大叔!您沒事吧?”伊萊跳下去,穩穩落在河邊。
安德森看到是伊萊鬆了一口氣,而被鱷魚咬傷的手和腳隱隱作痛。
伊萊收起弓箭就要過去把安德森帶過來,突然胸口一冷,伊萊低下頭從胸口處掏出一片翠綠色的樹葉,樹葉泛著淡淡的光,伊萊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樹葉快速變得枯萎,風一吹就散了。
“這是你母親給我的,據說是帕爾大人的信物,希望它可以保護你。”
伊萊想起可娜的話。
伊萊臉色慢慢變得蒼白。
“怎麼了,伊萊,是不是受傷了?”安德森已經拖著重傷的身體慢慢遊過來。
“沒事。”隻是心裏有些不安。
伊萊蹲下把安德森拉上來,兩人攙扶著就往化城郭方向離開。
伊萊抬頭看了一眼恢複正常的蔚藍色天空,嘴唇抿成直線。
最後兩人折騰到了半夜才到化城郭外圍,而安德森早已經昏迷過去。
化城郭入口處可娜懷裏抱著哭累了的克洛伊焦急的等待著伊萊和安德森。
“可娜阿姨,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在家?”伊萊走近一看就發現了可娜。
“你們可算回來了,沒事吧伊萊。”可娜看到伊萊一直懸著的心也有了著落。
“我沒事,隻是安德森大叔他受了傷,我已經為他包紮過了,等會我給他調配一些藥劑,養幾天就可以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可娜連連點頭。
可娜看著眉眼間滿是疲倦的少年,突然有些不忍告訴伊萊潘西的事情。
看著可娜支支吾吾的樣子,伊萊也開口了:“可娜阿姨,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說吧。”
可娜張了張嘴……猶豫片刻最後低下頭,聲音很輕:“你母親她……今天下午去世了。”
這句話就像雪峰上突然發生的雪崩,帶著巨大的轟鳴聲以摧枯拉朽之勢撞進伊萊的思維。
讓他的思維出現了短暫的斷層。
“您……說什麼?”伊萊不可置信的再度確認一遍。
“抱歉……她很抱歉沒有撐著見你最後一麵。”可哪看著懷裏酣睡的克洛伊,聲音哽咽。
她不敢麵對伊萊,死亡對潘西來說是一種解脫,對活著的人來說隻餘痛苦。
“母親死之前很痛苦嗎?”伊萊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可是顫抖的手卻出賣了他的情緒。
可娜剛要回答伊萊的話,就被一個聲音打斷。
“伊萊,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回去?”時律走過來。
“我剛從外麵回來,你還好嗎?”伊萊轉過頭問時律。
“雖然有些艱難,不過好在順利。”
“你是?”
“我叫時律,姑且算是伊萊的朋友吧,你好啊夫人。”
“你好,我叫可娜。”
“先別說了,趕快回去吧。”可娜對伊萊說。
時律也注意到了伊萊攙扶著的安德森。
他對他還有些印象。
“交給我吧,伊萊你也可以歇一歇。”說話間時律就要伸手接過安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