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赫烏莉亞不敢麵對丈夫的眼神。
“這次是多少?”
“三十裏,三天之內。”赫烏莉亞聲音艱澀,苦澀幾乎蔓延整個胸膛。
“赫烏莉亞,你真的在保護我們嗎?”丈夫苦笑一聲,說完轉身離開。
赫烏莉亞幾乎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自己丈夫口中說出來的。
她想要質問丈夫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可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如今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人們隻是沉默了一瞬,然後快速的回家拿上早已準備好的行李,跟往常一樣離開這個沒住多久的家。
就像安度西婭說的那樣,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妥協與退讓,習慣了赫烏莉亞的懦弱與無能。
赫烏莉亞依舊和往常一樣帶領著所有人往龍脊雪山的方向走著。
隊伍沉默得可怕。
赫烏莉亞的丈夫看著赫烏莉亞的背影,眸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大年初一是個罕見的好天氣,風雪短暫的散去,露出少有的溫暖的陽光。
街道上大家都洋溢著笑容,千岩軍按照慣例巡邏。
時律窩在被子裏,他被封印住了,根本不想起床。
在這種寒冷的天氣下,被窩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用考慮工作,房租,水電費之類的問題,真的是太讚了!
璃月境內的風雪稍微停了一下,但是蒙德依舊處於風暴中心。
太陽沐浴萬物生長,這是整個世界的自然規律,是這樣的規律對於蒙德的子民來說隻存在於傳說。
住在風障內的蒙德人自出生就沒有見過溫暖的陽光,他們抬起頭看到的永遠都是滿天的飛沙或者風雪。
風障禁錮了蒙德人的自由,他們隻能生活在這一番天地。
他們沒有見過蔚藍色的天空,也沒有見過純白的雲,更別提聞到野花的香味了。
風障內如死水一般平靜且毫無波瀾,所有人都像上了發條的木偶,每天按部就班的工作和生活,眼裏沒有對未來生活的期盼和喜悅。
這裏的風都帶著禁錮,一吹過隻能聞到腐朽的味道。
可是今天的中央廣場卻罕見的引起了騷動。
所有人被迫站在廣場上看著中間的一位中年男子。
旁邊圍著一圈穿著製服的憲兵。
“很抱歉占用大家的工作時間和休息時間。”為首的戴著高帽子,披著黑色披風的憲兵隊長向大家致意。
“本來不想打擾大家的,但由於這件事情的影響實在太過於惡劣,如果不處罰嚴厲一點,我害怕會有其他人效仿,所以無奈之下,隻能讓大家親眼見證這一切。”
廣場平靜的嚇人,所有人都毫無生氣的看著憲兵隊長自說自話。
“我們親愛的尤勒先生,接受過高等教育。擁有著體麵工作,並且家庭幸福美好,他本可以更加幸福美好的生活下去,可他偏偏要觸碰禁忌。”
“他居然妄圖使用自己製造出來的儀器打破風障,從這裏出去。”
“這簡直罪無可恕。”
“審判團認定他應該下地獄,希望大家引以為戒,不要再犯這樣的錯。”
“我會讓你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偉大的高塔孤王的信仰,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人玷汙。”
“我希望你們能夠牢牢記住這一點,並且把它當做自己的座右銘,每天早上都要告誡自己一遍。”
憲兵隊隊長說得慷慨激昂,可是廣場上依舊平靜得像一塘死水,偶爾才會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讓他找回了一點點麵子。
“好了,先生們,女士們,請你們睜大眼睛看看,玷汙偉大信仰的人究竟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