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川讚許地看了一眼胖子:“不錯。”
胖子沉默。
“如果你們不說實話。”秦慕川的目光往對方身下又移了幾寸,“我就不太確定我身邊這位兄弟飛刀的準頭了。”
許哥和虎子一頭冷汗。
試想一下,兩個褲腰帶斷掉隻能用手提著褲子的男人,而周圍又圍著三十多個大漢……
所以說,在審問男性犯人身上,秦慕川比顧秋瀾還是有著先天性優勢的。
許哥和虎子兩個像兩朵飽受摧殘的小白花,雖然還沒有什麼狂風去摧殘他們。此刻,那張下輩子投胎才能重塑的臉反而成為了他們最大的依靠。
“我們……的……的確是乾安驛站的逃兵!!”許哥幾乎是哭著喊出來的,鼻涕眼淚滿臉都是,令一眾大漢胃裏都不太舒服。
虎子見他大哥連最難啟齒的地方都招了,趕緊道:“大約兩個多月前乾安驛站來了一隊士兵,手裏拿著朝廷的聖旨,要對乾安驛站進行駐防輪換。”
“乾安驛站一共多少人駐防?”秦慕川問:
“上上下下全部加起來一共八十九人!”許哥趕緊道。
虎子也立刻回道:“大約換走了四十多人的時候,有一天我偶然聽到那夥人用北廷話交流,當時我以為我聽錯了,也就沒在意。因為咱們燕州和北廷挨得近,有些方言和北廷那邊挺像的。”
許哥一臉頹敗:“不滿各位說,乾安驛站那地方苦的厲害,一點油水也沒有。有人來換防的時候大家都挺高興的,管他挪到那裏去,總不會比乾安驛站更差了。我和虎子兩個人塞了銀子才搶到倆名額。”
可誰也不曾想,這卻是兩張開往死亡的船票。
乾安驛站的人跟著那夥人走後,在半路上就遇到了截殺。對方手法很利落,不留活口,痕跡也打掃的非常幹淨。
秦慕川十分詫異:“那你們怎麼逃出來的?”
虎子撓撓頭,還有些不好意思:“其實走的前一天我和許哥吃壞了東西鬧肚子。拉了一天……第二天也是接著拉。走一路拉一路,有一次沒憋住,就拉褲子……。”
“******!這兩個人是打算惡心死我們啊!!”大漢們的胃裏翻滾的更厲害了,揍他倆都怕髒了自己的手!
大家都明白為什麼這倆貨能活著了,那些殺手能被這倆貨熏得退避三舍!
秦慕川語重心長的對胖子道:“其實審問這種事自然是您老更在行,我就不問了。”
胖子:……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胖子!!
“你們還能記得那群人的模樣嗎?”胖子咳嗽了兩聲,還是上任了。手一揮,立刻有紙筆送了過來。
許哥兩個也知道剛才說的惡心了,為了保命趕緊點頭:“大多數人還是不記得了,大家都是普通長相。不過那些殺手裏麵有一個是女的,我們應該記得。”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一個粗糙的人物小象畫出。胖子看了一眼沒看出什麼,秦慕川卻驚呆了。——怎麼會是她?!
胖子也看出不對勁了:“你認識?”
秦慕川冷笑。
何止是認識,這可是勾引他兄弟不遠千裏從京城追到燕州來的前醉香樓頭牌。
——張了了!!
“糟了!”秦慕川猛一跺腳,帶著畫像趕緊去找顧秋瀾。
張了了可是和孫若思茵茵他們一起留在登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