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仁宗年間。
夜色如水,貓頭鷹的悲鳴聲讓寂靜的黑夜更添了幾分神秘和恐怖。
濃密的林地小道上,兩個身穿官服的人正迅速地移動著。仔細看去,那竟是一男一女,男的目若朗星、身強體壯,腰間懸一把三尺長的寶劍,女的卻是戴著麵紗,看不清長相,但身段卻很勻稱,或許是練武的緣故,跑動起來顯得非常優美。
兩人在林地中央的一座小屋前停了下來。
小屋是用茅草和一些樹枝搭建起來的,再加上現在天氣幹燥,讓人不得不擔心它會不會突然著火。
這時一道月光穿過林間縫隙,照在了兩人的身上,那男的腰間一枚小巧玲瓏的金牌閃閃發光,上麵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禦貓”二字。
此人正是禦銜四品帶刀護衛,皇帝親封的“禦貓”展昭,目前正在開封府包拯的轄下效力,擔任捕頭之職。
另一個女的卻無法辨認,因為她始終沒有將麵紗揭開過,倒是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不過看她身穿官服,應該也是捕頭一類的官員,不過女捕頭實在不多見,所以也有可能是臨時的裝扮而已。
展昭朝著那女的揮了揮手,兩人分開兩邊朝著茅屋的籬笆門走了過去,並同時小心翼翼地拔出了武器。
那女人使用的也是一柄長劍,不過尺寸還是要比展昭的劍小上一號,看來應該是更適合她的身材和武功吧。
到了門前,展昭一腳將籬笆門踹開,當先闖了進去,而那女的則緊隨而入,兩人一前一後,各自護住對方的死角,倒也配合的天衣無縫。
茅屋內突然亮起了一盞油燈,五個身穿黑袍,頭戴鐵麵具的人靜靜站成一排,仿佛正在等著展昭的到來。
“歡迎展大人前來參加我們的宴會。”當中一個黑袍人站了出來,不冷不熱地說道。
展昭環視了一下四周,確定除了這五個人之外並沒有埋伏,所以便鬆了口氣,以他的武功而論,當今的敵手已然很少,就算這五個黑袍人夾攻他也能全身而退,因此並沒有什麼危險。
他淡淡笑道:“閣下既然歡迎本人前來,為何竟連真麵目也不敢露出?”
那人冷笑一聲不再說話,反而命令其他四個黑袍人開始在茅屋內準備著什麼,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應該是一種古老的儀式,不過這種儀式隻有在邊遠的苗疆才有過流傳。
儀式的過程非常複雜,但實際上起效果的卻是最後一個步驟,那就是將一種“蠱”,也就是一種特別選擇和培養的小蟲子種入人的頭顱之中。
這種蠱可以起到令人的神經混亂,進而難以自控,最後隻有從操蠱者那裏獲得解藥才可以正常生活的的作用,為了活下去,中了蠱毒的人就隻有聽從操蠱者的指揮,去幹許多自己原本不願意幹的事情。
像展昭這樣文武雙全的高手,自然成了下蠱的首選對象,因為如果能控製了展昭,就等於控製了半個開封府,控製了半個江湖,許多原本做不到的事情都可以變得迎刃而解。
展昭見多識廣,自然看出了這儀式的意思,不過他倒是不擔心,因為他很自信對方無法困住他,隻要沒辦法困住他,就沒辦法對他下蠱。
然而那黑袍人不緊不慢的樣子卻讓人感到有些不安,莫非他們已經有了什麼周詳的計劃,否則也不可能在展昭的麵前如此輕鬆,而且還妄想將毒蠱種入展昭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