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殘月
殘月的神秘麵紗……
在深穀中住的久了,我與柔荑、凝脂兩個丫頭也混熟了,漸漸地開始和她們兩個攀談起來。
這柔荑和凝脂隻不過是鄉下的窮丫頭,被呂增買來,嚴加訓練了三年。不敢想像,以她們的年紀,本應是青春燦爛的年華,追逐嬉戲的時代,卻要像大人一樣在烈日下打拳煎熬,汗流夾背,在徹骨的寒風中穩紮馬步,冷似刀割!她們講述這段往事,淡淡的不帶一絲修飾,其中的酸苦,恐怕身為現代人的我是無法體會的。我是由衷佩服她們,把她們視作乳嗅未幹的黃毛丫頭是不現實的。
漸漸地,我開始向她們詢問有關殘月的事。開始時她們還不願說,不過被我逼得急了,不得不一點點地道述出來。
殘月,這個帶著著悲□□彩的名字,果然有她內在的涵意。她的原名已不可知,隻知她本是京城武公大夫之女,貴為千金,揮銀如雨,拋言如玉,在京城裏算是有名的大家閨秀、人間仙女了。
可事發突變,她的父親因得罪幽王的寵臣尹球而被冤入獄,屈打成招,問成滿門抄斬之罪。殘月一家四十幾口,俱被斬首棄市。殘月有幸得脫,卻不是因為她運氣好。而是尹球早已慕其美色,買通了獄官,偷梁換柱,將她帶回城外別墅。日則言行以汙,夜則赤體□□。殘月在其府中居住一年,所受之苦,已非言語所能形容。況她手無寸鐵,不會武功,嬌弱體質,隻能任人宰割,受人擺弄。
一年之後,殘月漸漸失寵,尹球再也無心弄她,便將她交付給潛龍派,做一奴仆。潛龍派中,以趙謙為首,淫棍不少。但說來奇怪,趙謙竟沒有與殘月享受那魚水之歡,其餘派內有相當一部分人,大到第一代弟子中的大師兄,小到看門雜役卻樂得每日享受。
個中究竟,權且不提別人,單說趙謙。柔荑和凝脂的說法,認為趙謙雖以“偷色”聞名,但他總有一種男人的憐憫心,每次劫色,並不十分捉弄受害之女,魚水之後,盡歡而散,事後並不張揚女子姓名。往往受害之女,隻把那意外的魚水之夜,看作奇遇,單記他的床上情話,不記他的淫心獸行了。所以和同派中人一起奸虐殘月,不是他的個性,他當然不屑與謀。
我聽過二人此言,表麵不語,心中卻笑她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心道,你們未見其人,這些都隻不過是一廂情願的想法。如果趙謙沒有那惡魔般吃醋老婆姬妍攔著的話,我想我就沒機會在這聽你們講這些臭氧層子了。趙謙之所以沒有碰殘月,一定是姬妍攔下來的!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趙謙與姬妍,從與呂增對敵來看,姬妍武功較差。但當日我被綁架那夜,趙謙要來占我便宜,卻被姬妍在背後點了穴道。按常理來說,這個不大現實。不過仔細一品,估計是因為趙謙怕姬妍,處處讓著她。夫妻間嘛,丈夫就得讓著妻子,即使自己武功比妻子高出許多倍,兩人打起架來也要裝成一副不敵妻子的樣子,這才是男人該做的!——從這點分析看,趙謙確像個男人。他雖好色,但就衝他對妻子這麼俯首聽令的份上,在古代非常難能可貴,不得不令人肅然起敬了。要是有酒,我真該敬他一杯……怎麼想著想著,就想歪了,汗!
書歸正傳,在潛龍派中的日子,殘月為自己取這個名字,以悲自身遭遇,每日以淚洗麵,以恨充饑。她也曾想過自殺,但每每端起刀來,頭中總有一個聲音製止,讓她下不去手。
也許是否極泰來,一個偶然的機會,殘月碰上了正在練功的姬妍。姬妍當時練功,已走火入魔,眼見得要命喪黃泉。殘月一到,便被姬妍抓住。姬妍將在體內亂躥、折磨自己的真氣一股腦輸入殘月體內,她便僥幸撿回一條命。值得意外的是,入了殘月體內的真氣,並沒有像在姬妍體內一樣發瘋,而是有條不紊地流入殘月丹田,居然成了殘月壓箱底的內力了!——就衝這點,殘月天生是塊練武的料,隻不過開發的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