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增猛搖了搖頭。

我笑道:“看你這扭捏的樣子,也不像個男的!我來驗一驗吧,看看你到底是什麼。”說著,我作勢便要將手伸入呂增襠中。

呂增急得滿頭是汗,一陣搖頭,並用一種苦求的眼神望著我,似乎讓我放過他。

不知為什麼,我就是想捉弄呂增,看著他那無奈的樣子,我心理十分爽快。

“嗬嗬,看來你真是個娘兒們啊!成,哥哥我現在不碰你!”我收回了手,將手臂挎在了呂增的肩頭上,又戲弄他道,“等到了承天幫中,我就將你剝光了,玩上一玩。嘿嘿,到時候可別怪我虐待你啊……”說著,我又將手向呂增的胸部移去,像色狼那樣,大力抓了抓呂增平坦的前胸。呂增一臉苦相,躲也不是,受也不是,急得眼淚都快擠出來了——我心裏又是一陣暢快。

“嗯,想不到你這裏還是很有彈性的!”我故意裝成得了便宜後的樣子道,“是不是用帶子綁上了?回去後得我解開,啊?老子我喜歡你這小娘子了!”呂增聽罷,又是一陣搖頭,估計他現在該後悔總盯著我看了吧。

我又拍了拍呂增的屁股,笑道:“這裏肉也不少呢……嗯,這麼大的屁股,卻是個好養孩子的婆娘!”

呂增真的是快被我逼瘋了,一陣狂叫,發出嗚嗚之聲,不斷搖著頭。

我順手揀來一根樹枝,向著呂增的屁股上打去,啪啪作響,呂增吃痛地每每顫抖,看得我是心花怒放——沒想到折磨人還真是有意思,怪不得那些變態男,整天想的就是如何折磨女人呢。

走了約有一個時辰,不遠處望見一個小鎮。

阮伯厲吩咐先在林中歇歇腳,派幾人去買些吃的回來。

我一路走一路打,估計呂增的屁股是不敢再沾地了吧——果然,歇息的時候,他沒有坐下,斜靠著樹,雙目中盡是怒火,瞪著我,一聲不支。

我暗笑,你呂增做夢也想不到打你的人是我褒姒吧……

我用過餐,提起一竹籃飯菜向呂增走去,除掉他口中的布,喂他飯道:“來,小娘子,我喂你吃飯啊!”

呂增居然向飯中吐了口唾沫,罵我道:“呸!不知廉恥的臭小子!你呂爺爺不吃你這套!”

我楞了數秒,才想道,確實,他並不知道我是褒姒,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若知道是我,估計他巴不得讓我喂他呢吧。

“小娘子,你不吃?”我將他吐唾沫的地方拋掉,又重新盛出一口,遞到他的嘴邊。

呂增把臉向旁邊一扭,怒道:“哼,要吃你自己吃。不用假仁假義!告訴你,我呂增是響當當的男人,不是什麼‘小娘子’!”

“看你細皮嫩肉的,不是女人難道還是男人?”我仍戲呂增道。

呂增幾乎是被我激怒得忍無可忍了,罵道:“放屁!臭小鬼,敢屢次汙辱本大爺!你吃我一招!”說罷竟向我踢出一腳,我根本來不及躲閃,被結結實實地踢在了屁股上。好在他的功力未全恢複,隻是痛了些,未傷到筋骨。

我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畢竟從未見呂增向自己發過這麼大的火。我心裏一陣難受,也顧不得旁邊有沒有人,一下子將竹籃中的飯菜盡數扣在了呂增頭上,口中罵道:“我好意喂你,你居然踢我!哼,別看我小就以為我好欺負的!以後有你好受的!”

我在憤怒與委屈中,聲音未壓得很低,有幾個字發得像女子聲音,這夥黑衣人卻都是些江湖漢子,粗心大意的,以為我聲音本來如此呢,也不多想。

阮伯厲見狀,忙攔上來,口中勸我道:“小……寶,別發脾氣嘛。他不吃就不吃,勸他也是無用。剩下的路,你不用守著他了,再換個人吧。”

此時的我,心中很難受,竟不自主地落了幾滴淚,好在蒙著臉,別人看不見——如今自己可真像個女人了,該哭的時候一定會哭,一點兒都憋不住,真是鬱悶……

我點了點頭,默默隨著阮伯厲走開。臨走時望了望呂增,他目露凶光,其意已明,便是要殺了我才能解恨一般,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的姒兒呢?你們把她藏哪裏了?”呂增突然大叫道。

我一咬牙,回他道:“她死了!被我殺的!你又能如何?”我是存心要氣氣呂增,根本沒想到後果。

呂增一聽之下,呆立半晌,又環視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回,見果然沒有褒姒的身影,不禁悲由心生,擠了數滴淚水。哭罷,他突然向我這邊叫道:“那個叫‘小寶’的,姒兒若果真死了,我呂增這輩子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出你,將你碎屍萬斷!”

看著呂增被我氣得果真發怒的樣子,我卻說不上高興,心裏很亂,一方麵暗喜他對我的真情,另一方麵卻像被什麼刺了一下,心中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