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蕊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什麼人敢在老子麵前嘰嘰歪歪……”
秦鵬雲憤而推開擋在他前麵的男人,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
可當看見嚴洲的時候,他卻瞬間神色一驚,餘下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良久,他才結巴道:“嚴,嚴……”
“我是她學校的教授,姓嚴。”嚴洲打斷了秦鵬雲的話。
“不知道我的學生哪裏得罪了各位?竟勞動你們這麼一群男人為難她。”
嚴洲的聲音平淡,卻隱隱帶著一絲怒意。
“教授?哼,什麼玩意就敢跑出來裝老大。我告訴你,這妞,我們秦少看上了,正等著春曉一度,你識趣的最好少管閑事……”
不等嚴洲發話,秦鵬雲就瞪著說話的男人低聲怒斥,“你給老子閉嘴。”
那人的話讓嚴洲眸色一凝,他立馬轉頭看向陶蕊:“他剛剛對你做什麼了?”
“他想抱我,想親我,還想摸我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陶蕊的手在自己的臉頰,胸部,細腰和臀部分別指了指。
她每指一處,嚴洲的臉色就肉眼可見地冷下一分,最後森寒的目光緩緩移向了秦鵬雲。
迎上他的視線,秦鵬雲莫名地打了個寒顫,慌張解釋:“我,我……我可是一處都沒碰著啊。”
嚴洲充耳不聞,隻緊緊盯著陶蕊,聲音很沉:“他有沒有碰到你?”
“倒是,沒有。”陶蕊搖搖頭。
秦鵬雲每伸出一次鹹豬手都被她快準狠地揍了回去。
他是一次沒得逞。
嚴洲身上的寒意這才斂了幾分,但眸色依舊冷冽。
“法製的社會,你公然違背婦女意願對其不軌。”嚴洲凝著秦鵬雲,緊擰的劍眉一片冷怒:
“這是性、騷擾,你不懂?”
“不是,我,我真冤枉啊。”
秦鵬雲一臉委屈道:“我真的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碰著,全是她打的我。”
除了臉上那兩個顯眼的巴掌印之外,她還特意挑人體最疼的地方去攻擊。
他的腋窩,腹部,襠部現在都還隱隱作痛呢。
一直在旁觀的艾利驚訝地發現,一向目中無人的秦鵬雲好像很害怕眼前這個斯文俊雅的男人。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她敢斷定,眼前這個男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而且他可比那惡少養眼多了。
艾利眸色一轉,趁機就上前走到嚴洲麵前,擺出店長的姿態:
“對對,這事就是個誤會,是我們的服務生動手在先,這才惹到秦少的,秦少的意思是想讓陶蕊給道個歉而已。”
艾利說話間有意無意地抬手挽了挽耳邊的碎發,將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側臉展露在嚴洲麵前。
然,嚴洲卻隻是隨意地瞥了她一眼,目光就看向了他身旁的陶蕊。
那眼神仿佛在問:你又動手打人了?
陶蕊抿著唇,垂眸不說話了。
嚴洲沒有說她什麼,抬眼看了一眼秦鵬雲臉上的巴掌印,他神色緩和了幾分,問道:
“所以你這一群人圍住我的學生,就隻是想讓她道歉?”
現場其他男人並不認識嚴洲,但見他雖文質彬彬,身上卻透著一股壓人的氣勢,他們不由都看向氣焰矮了一大截的秦鵬雲。
一直抱胸依在門邊看熱鬧的程開宇見狀,低笑一聲,緩緩走了進來,
“我說秦少,你今晚是不是喝多了鬧了誤會?你總不至於跟人家一個小姑娘較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