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裏做兼職？”
“嗯。”陶蕊忽地想起了什麼，“不跟你說了，我還要去工作。”
說完陶蕊就想往樓下大廳去。
嚴洲卻一手拉住她的手臂，微微擰眉，“都這樣了，你還怎麼工作？”
陶蕊回頭看著他，“可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啊。”
嚴洲：“……”
這姑娘心真大，剛剛差點被人非禮欺負，這會兒她還能關心到沒到點下班？
“這班咱不上了，去把衣服換了，我送你回學校。”
嚴洲麵色溫和，語氣卻帶著堅決。
陶蕊一愣，“……不上了？”
她正想再說什麼，身後就傳來了趙康的聲音，
“陶蕊你還是先走吧，艾利姐本來就愛找你麻煩，鬧了這麼一出，一會指不定她還會怎麼罵你呢。”
趙康湊近她，低聲說道：“先逃過眼前一劫再說，艾利姐那邊，等會我幫你兜著。”
看見他靠近陶蕊，嚴洲眉色幾不可查地擰了一下。
陶蕊想了想，對趙康說道，“也好，謝謝你。”
她說完回頭看嚴洲，“那我先去換衣服。”
嚴洲點頭：“嗯，我在門口等你。”
嚴洲在西餐廳外站了一會兒，程開宇就出來了。
嚴洲問：“醫藥費給了？”
程開宇笑出聲，“膽子都被你嚇破了，哪裏敢要你的錢。”
他說完就往前邁步，“咱走吧。”
嚴洲卻沒有動：“等等。”
“嗯，等什麼？”程開宇停下腳步問。
“等人。”
等人？
程開宇眼珠子一轉，反應過來，“那女孩？”
“嗯。”
程開宇退開兩步，一臉深意地打量著嚴洲，“我說，你可不是一個好管閑事的人，更從不願搭理秦家人，今日怎麼……”
他故意拉長尾音，語帶曖昧道：“那姑娘什麼來頭？能讓咱們嚴大少屈尊去英雄救美。”
嚴洲麵不改色：“都說了是我學校的學生。”
“你剛剛那護犢子的架勢，可不像是保護學生那麼簡單。”程開宇眯眼探究著嚴洲，臉上帶著八卦的笑容：
“我們嚴大教授不是一貫奉承與女學生保持安全距離的嗎？”
嚴洲沒搭理他，目光隻落在洛克西餐廳的大門上。
“等等……”
程開宇走前一步擋住他的視線，一臉恍然：“半個月前你大半夜把我從被窩裏轟醒，要我找胃藥的那位……不會就是她吧？”
那藥是進口的，國內沒得賣，但他有渠道。
嚴洲解釋：“人是我送去醫院的，人家的病情我不得負責到底？”
“少來，從小到大，我可沒見你對哪個女人那麼上心過。”
程開宇嗬嗬幹笑兩聲，撞了一下嚴洲的肩膀，調侃：“我說兄弟，你該不會是想老牛吃嫩草吧？”
什麼老牛？
嚴洲俊臉抽搐了一下，“我才27。”
喲嗬，這話的意思是……不否認？
程開宇鄙夷地下上看他一眼：“嘖嘖，嚴教授，你這個樣子看起來還真有點兒……衣冠禽獸。”
嚴洲白了他一眼。
“人家21歲了。”
那次去醫院的時候，他看到過她的身份證。
“21？”程開宇驚訝地睜大雙眼：
“看不出來啊，這清純又水嫩的勁兒，跟個小白兔似的，我還以為她是大一學生呢。”
“她確實是大一學生。”
程開宇：“……”
那不還是他老牛吃嫩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