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也確實沒毛病。
陶蕊沉默了一下,想了想,正想說些什麼,忽然,肚子傳來一聲“咕嚕”的聲音。
嚴洲一怔,垂眸看她,唇角有些壓不住地翹了翹,他看了一眼桌上她做的菜,說道:
“這不能吃了,正好,今晚讓你驗證一下我有沒有能力教你做菜。”
驗證?怎麼驗證?
陶蕊正想問,就看見他已抬手扯下領帶,一邊解襯衫的袖扣一邊朝廚房走去,取過黑色的圍裙利落地係上。
他打開冰箱,一邊往裏拿食材,一邊朗聲問:“時間倉促,今晚我們就簡單做個湯麵吃,可以嗎?”
他的意思是他親自下廚?
陶蕊看著他,三秒後,連忙點頭,“……好。”
這裏本來就是他是主人,她哪裏敢有異議。
況且,她也確實有點餓了。
“牛肉吃嗎?”嚴洲問。
“吃。”
“那醬料,有沒有什麼忌口的?”他又問。
“沒有。”陶蕊搖頭。
確切來說,吃什麼,她都一個樣。
無色無味的。
陶蕊站在廚房門口處,看著嚴洲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她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過去。
“我可以幫忙的。”
這也本該是她的工作。
嚴洲本想說不用,但回頭看見她一臉的誠懇,他又不忍拒絕,就將手邊的小香菇遞給了她。
“那你幫我把這些洗一下?”
“好。”
陶蕊接過蔬菜籃麻溜地走到旁水龍頭旁洗了起來。
嚴洲在電磁爐前熟練地起火,下水煮。
一通操作之後,又轉到砧板前切起了薑蒜。
他站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陶蕊的側臉。
此刻她正低著頭認真地洗著手裏的香菇,一縷細發緩緩散落在臉頰,襯得她精致的側顏多了幾分慵懶和隨性的溫柔。
溫婉又甜美。
“嘶——”
左手食指忽然傳來一陣利痛,嚴洲低頭一看,是自己一個不留神,被鋒利的菜刀劃到手指了。
指腹當即就滲出了血。
陶蕊聽到動靜轉過頭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你手流血了。”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走過去將嚴洲的手抓了過來。
然後低頭直接含住了他受傷的手指。
“……”嚴洲看著她的舉動,瞬間整個人僵住。
緊接著,微疼的傷口就傳來一道軟綿綿的觸碰,仿若一束電流猛地流竄全身,使得嚴洲驟然間呼吸一窒。
她這是……
陶蕊注意力隻在他的手指上,並沒有留意他眼底泛起的暗流湧動,她輕輕吸吮了幾下之後,才將手指拿出來查看。
“還好,傷口不深,再含一下就沒事了。”
說著,她又將他的手指放進了嘴裏。
之前她剛學會編織籮筐的時候也經常弄傷手指,姥姥就經常這樣幫她止血的。
可有效了。
嚴洲看著她的舉動,想拒絕,卻始終張不開口。
她軟柔的舌尖在不停地舔舐著傷口處,柔柔綿綿的,很舒服。
他的目光緊緊落在她的櫻唇上,隨著她那一吸一吮的動作,他莫名地就覺得喉間有些幹。
“我,我沒事了。”
嚴洲僵硬地抽回自己的手,聲音暗啞難辨。
“可傷口上還有血……”
陶蕊抬頭看向他,愣了一下,“你看,你疼得臉都變紅了。”
“……”
他臉紅又不是因為流血。
嚴洲這輩子都沒有像此刻這麼尷尬過。
“有創可貼。”
心虛地躲閃她的視線,他轉身就離開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