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在西餐廳請假是需要扣掉三日工資的。
嚴洲愣了一下,笑了笑,隨意道:
“我這兒沒那麼多規矩,偶爾你有事情來不了也沒關係,不會扣你錢的。”
還能這樣?
他應該就是媛媛口中的那種“中國好老板”了吧?
陶蕊由衷地說了句:“嚴教授,你真好。”
這就誇他好了?
被那雙亮晶晶的杏眸直勾勾地望著,嚴洲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他以拳抵唇輕咳了兩聲:
“那就這麼定了?”
“嗯。”陶蕊點頭。
嚴洲遞給她一抽鑰匙,“這是家裏所有門的鑰匙,你收好,以後可以隨時出入這裏。”
所有門的鑰匙?
陶蕊愣了一下,但轉念一下,自己以後還得偶爾給他家裏搞衛生的,讓她拿著全家的鑰匙估計也是為了方便她工作。
如此一想,她便不多心地接過了鑰匙。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幹的。”陶蕊鄭重地承諾道。
“嗯。”嚴洲彎唇一笑,點了點頭。
“行了,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陶蕊握住鑰匙的手驀地一緊。
這就趕她走了?
她還想著再怎麼弄到他的血呢。
慢吞吞地跟著嚴洲出了門,陶蕊若有所思地盯著前麵的那抹高大的背影。
她迫切地想要驗證自己的猜想,不想就這樣走了。
怎樣才能短時間內讓一個人流血?
最好還是多流一些的。
忽地想起原主在觀音廟前被劉靜幾人打得頭破血流的樣子,她的目光不由落在了門外石墩上用來裝飾的那顆七彩石上。
心中拿定主意,她毫不猶豫地伸手把石頭拿了下來。
如磚頭大小的石頭還是挺有重量的,陶蕊拿在手上掂了掂,堅定的目光落在了前麵高自己一個頭的後腦勺上。
隻要她運用靈力控製住力度,他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最多就是後腦多流些血罷了。
這麼想著,陶蕊已經緩緩揚起了手臂——
咦。
她怎麼運轉不了靈力?
陶蕊蓄勢待發的手瞬間僵在了半空。
沒有靈力加持,一石頭拍下去,她就不能保證眼前的人會不會被打出個好歹了。
就是這一瞬片刻的猶豫,前麵的人忽然停下腳步並轉身了。
“你……拿著石頭做什麼?”
走到車前的嚴洲剛轉過頭,猛地就瞧見她手裏拿著一塊大石頭,高高舉起。
陶蕊都還沒從運轉不了靈力的驚慌中回過神,就被逮了個正著,一時間,場麵難免有些尷尬。
“呃……我……這石頭……還挺好看的。”
她訕訕放下手,心虛地拿著石頭左瞧右看,裝得一副探究的樣子。
嚴洲俊臉微怔,目光落在她手上的七彩石上時,笑了一下。
“這石頭晚上能透光,是我之前去歐洲做學術交流的時候,一個科學家送的。你喜歡的話,就送你了。”
“……”
還真有些來頭啊?
“……謝謝嚴教授。”她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上車吧。”嚴洲打開副駕駛的門。
回去的路上,陶蕊看著手裏捧著的石頭,默默發呆。
她的靈力為什麼會忽然消失,是跟她恢複五識有關嗎?
不行,她還是得再找辦法弄到他的血驗證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