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頰抽搐了一下,勉強給陶蕊擠出一個笑臉:“對,沒錯,是我,是我。”
為達真實性,他還當著陶蕊的麵撕開了手中餅幹的包裝,將一塊餅幹塞進嘴裏,囫圇吞棗。
“哦,這裏還有你喜歡吃的巧克力呢。”
“咳咳……”
看見陶蕊遞到他麵前的那盒巧克力,程開宇差點沒被餅幹碎嗆死。
他驚恐地睜大雙眼:“我喜歡吃的……巧克力?”還是粉色包裝盒的?
他像是這麼娘們的人嗎?
“對啊。”陶蕊點頭,還解釋一句:“嚴教授特意買給你的。”
嚴洲明明不喜歡吃,卻經常買這款巧克力,她那天好奇問他原因,他就說是因為程開宇喜歡吃。
後來他家裏就常備著這個,很多時候嚴洲還會順便買雙份,給一份她帶回宿舍吃。
托程開宇的福,她和媛媛也吃到了不少。
程開宇額角抽搐,一臉怨恨地看向嚴洲,咬牙道:“原來你這麼有我心啊?”
臭不要臉的家夥,為了泡妞,都把他當成工具人了?
嚴洲麵不改色:“你喜歡吃的,就多吃點,少-說-話。”
後麵三個字,聽起來就是滿滿的威脅氣息。
見陶蕊執著地將巧克力遞過來,程開宇眉心跳了跳,但在某人的淫威下,他也不敢亂說話,隻能陪著笑對陶蕊擺手:
“我最近減肥,戒甜,就不吃了。”
瞥了她身邊的男人一眼,他清了清嗓子,報複性地說道:
“我以後都不吃這種甜膩膩的巧克力和零食了,阿洲啊,你以後就不用費心買給我了。”
哼,狗東西,看裏以後還拿什麼借口給小白兔存口糧。
撇了一眼程開宇那個嘚瑟樣,嚴洲都懶得理他,將手裏削好的蘋果遞給陶蕊吃,柔聲道:
“吃點蘋果。”
見陶蕊很自然地接過吃了起來,程開宇料定,嚴洲平日裏肯定就沒少幹這種活兒。
嗬,也不知道他家裏到底是請了個家政,還是請了個祖宗了。
“小陶蕊。”他傾斜身體湊近陶蕊的方向幾份,笑眯眯地問:
“你給他幹一個月,工資是多少?”
什麼叫給他……
嚴洲臉色鐵青,一臉警告地看著嘴欠的程開宇。
他就知道不該放他進屋的。
陶蕊卻絲毫聽不出這話的調侃,還一本正經地回答:“幹一個月,五千。”
“五千?”
這下程開宇倒是驚訝住了,以嚴洲的實力,怎麼可能給她開這麼低的工資?
“這工資是不是有點少了?”他這話是問嚴洲的。
陶蕊卻搶先回道:“不少了,隻是晚上幹,白天不用的。”
“……”
看著單純無邪的陶蕊,嚴洲那張處之泰然的臉上抑製不住地閃過一抹漲紅。
他知道她說話一向惜字如金,但這話……
果然,那頭的程開宇已經發出一陣大笑了。
仗著在陶蕊麵前嚴洲不敢把他怎麼樣,程開宇還故意調侃他,
“嘖嘖,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家政,嚴教授晚上……好‘性’福啊。”
嚴洲臉黑了下來,涼涼道:“你有事沒事?沒事就給我……走。”
他硬生生地把一個“滾”字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