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蕊把自己的想法跟嚴洲說了一下。
嚴洲自然是欣然應下。
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他二話不說就幹起了活來。
圍牆和棚架的高度對於陶蕊來說是難題,但對於身高一米八八的嚴洲來說,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兩米三,四高的棚架,他伸手甚至都不用踮腳尖就能勾到。
而陶蕊,就隻能在他身旁打打下手,遞一下工具什麼的。
半個小時左右,嚴洲就把爬滿牆壁的藤蔓枝藤給接到了旁邊的棚架頂。
他抬手摁住棚頂還沒架好的藤枝,詢問一旁的陶蕊,“這樣可以嗎?”
陶蕊抬頭看了一眼,藤蔓很長,雖然纏在棚頂有些稀疏,但好歹是整個棚頂覆蓋住了。
“可以。”她滿意地點頭。
“那你把牆邊那個繩子拿過來一下,我把這固定一下。”
現在鋪上去的隻是雛形,四處還得拿繩子固定了,藤蔓才不會往下掉。
陶蕊依言去牆邊拿繩子,還沒靠近,忽然腳下勾住了什麼東西,她一個磕絆,猝不及防地往前摔去。
幸好她反應靈敏,隻踉蹌了幾步步就穩住了身子,沒摔著。
然而,她都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身後就傳來了重重的“嘩啦”一聲響。
陶蕊驚愕回頭,隻見一棚子的藤蔓全部倒了下來,更嚴重的是,大部分都砸在了嚴洲的身上。
她臉色一變,這才看清,是她剛剛腳下絆到了連接棚架的兩條大藤蔓,這才導致整個結構散架的。
陶蕊嚇得趕緊跑過去,撥開嚴洲身側亂糟糟的藤蔓,“嚴教授,你沒事吧?”
“……沒事。”
嚴洲推開身前的藤蔓走了出來,對她安撫地笑笑。
陶蕊看著他,眸中卻是一驚,“你,你脖子上……受傷了。”
“是嗎。”
嚴洲摸了摸有些疼痛的頸側,見陶蕊要上前查看,他連忙捂住:
“沒事的,可能就是被枯藤刮到而已。”
枯老的藤枝比較幹硬,重重甩下來,被割到皮膚,難免會受傷。
幸好他們提前把所有綠植都移到外麵了,不然這一砸,她指不定得多心疼了。
想到這,嚴洲心中鬆了口氣,卻聽見陶蕊說道:
“對不起,是我不小心絆倒的。”
見她抿唇垂眸,小臉蛋上帶著歉意,嚴洲連忙安撫道:“真沒事,就是……可能破了點皮而已。”
見她還是垂眸不語,嚴洲說道,“那要不……你回去幫我上個藥?”
果然,眼前的人立馬就抬頭,“好。”
之前嚴洲有跟陶蕊說過家裏物品的放置位置,兩人回屋之後,她就第一時間去拿藥箱了。
客廳裏,她取來藥箱就坐在嚴洲身邊翻找藥物。
“要是破皮了,那是不是應該……”
陶蕊說話間一抬頭,猛地看見嚴洲剛剛一直捂住的頸側哪裏是破皮啊,明明就是皮膚被劃開了一道不小的血口。
此刻傷口正往外滲血呢。
嚴洲自然知道,他剛剛都已經摸到溫熱的液體了。
他就是怕嚇著她,故意裝沒事的。
但對上陶蕊那雙怔住的眼眸,他以為她還是被嚇著了,忙一臉不在意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