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洲臉色沉著,沒有說話。
“不過也確實……”甄高暢摸著下巴,沉吟道:
“經過我剛剛跟她的短暫接觸來分析,她的思維和情緒表達方麵的確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同尋常。”
聽見這話,嚴洲的心沉了沉。
所以她真的如姥姥說的那樣,情感認知方麵……有些障礙,以至於她對情感的分辨和理解較為遲鈍?
亦或——
確切來說,她是對某些情愫還處在著一種很懵懂的狀態。
就好像懵懂無知的孩童,對情感的理解還有待別人的引導?
見嚴洲一直皺著眉心,沉思不語,甄高暢審視了他一會,忽地笑了一聲:
“當然了,人家這樣的一個絕世大美女,身邊肯定很多狂蜂浪蝶,也許人家隻是習慣了高冷,不喜歡搭理我們這些臭男人罷了,未必就是你口中的……情感遲鈍。”
嚴洲皺了皺眉,一臉鐵青地瞪著他,“你什麼意思?”
甄高暢憋著笑意,“我的意思就是,你不能追不到人家,就硬要說人家腦子有問題啊。”
聞言,嚴洲的臉色有些難看,唇都快抿成一條線了,但甄高暢就像沒看見似的,還饒有興趣地湊近他幾分,
“說說,她都是怎麼拒絕你的?按照她說話那麼直板的個性,你該不會是……”
他誇張地抽了一口氣,瞪大雙眼看著嚴洲,“被她直接拒絕的吧?”
“滾,什麼亂七八糟。”嚴洲一臉黑線,懶得搭理他。
可甄高暢沒皮沒臉的,揪著這個話題就是不放。
“不過這小姑娘也真是的,你這款的……她都不滿意?”
他一臉惋惜地歪著頭,上下打量了一下嚴洲,分析道:
“按理說,你這款英俊瀟灑,才貌非凡的禁欲係教授,不是最能迷倒那些清純的女大學生的嗎?”
他說完,未等嚴洲有機會開口,就接著又道:
“就算她看不上你這姿色,不還有你這嚴家長子嫡孫的身份加持嗎。單憑這點,放眼整個南市,哪個豪門世家公子能與你比擬?”
頓了頓,他想到了什麼,又一臉驚訝地看著嚴洲,“你該不會還沒告訴她你的身份吧?”
見嚴洲沉默,他一拍手,一副了然的神情,“懂了,不想用身份去得到一個女人,玩真愛啊。”
說到最後,他還一臉讚賞給嚴洲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嚴洲一直冷眼聽著他吧啦吧啦個不停,終於忍不住了,鄙夷道:
“你說你嘴這麼碎,市裏的腦科權威專家是怎麼評上的你?”
甄高暢:“……”怎麼還職業攻擊了?
“光你這對病人私生活八卦的惡習就夠丟權威專家的臉的了。”
甄高暢一臉正經,澄清道:“我八卦的可不是我的病人,是你。”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開了。
看見陶蕊回來,甄高暢倒是十分上道地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情,閉上了嘴巴,轉瞬間,就換上了一副權威專家醫師的形象。
得到了結果,嚴洲也沒再逗留,帶著陶蕊離開醫院了。
兩人上車,嚴洲看了一下腕表。
快到午飯時間了,他正想問陶蕊想去吃什麼,程開宇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摁了接聽鍵,“什麼事?”
“什麼事?我上個星期不是跟你說了今天我新餐廳試菜嗎?你人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