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洲自認自己的定力還是不錯的,趁著陶蕊喝薑水的時間,他也已暗暗把不該有的情緒壓了下去。

隻是目光還是不太敢往她身上看。

待她喝完,他才搓了搓雙手,略垂著眸子開口:

“那個……剛剛天氣預報說今晚還會持續狂風暴雨,相關部門也發布了信息,提示市民無特殊事情不宜出門。”

嚴洲飛快地瞥了一眼她的神色,“要不……你今晚就在這裏住下?反正明天也不用上課。”

最關鍵的是,她這身……也不適合出門,隻能留在他這裏。

陶蕊完全不知道他腦中所想,隻覺得這樣的天氣確實不應該麻煩他送自己的。

“好的。”

見她應下,嚴洲眼底閃過幾分歡愉之色,但臉色還是保持得很穩。

“那你今晚就睡我的房間吧。”

頓了頓,像是怕她擔心什麼似的,他又補充道,“你放心,我今晚不會上樓的。”

他家中房間是有好幾間,但除了他的臥房和書房,其他的房間裏麵都是空蕩的,別說是被褥細軟了,就連床都沒有一張。

這個陶蕊也是知道的,她微微皺眉看著他,“那你今晚睡哪裏?”

“我就睡這沙發就可以了。”

“……沙發?”

嚴洲一臉不以為意道,“嗯,我平時偶爾也會在這沙發過夜的,這沒什麼。”

陶蕊往他坐著的長沙發上看了一眼,沙發很寬敞,就算是他這樣的身形睡在這也不算逼仄。

再加上他這麼說,陶蕊也沒多說什麼了。

“好了,你剛剛淋了雨,早些上去休息吧。”嚴洲溫聲說道,

“換下來的衣服就先別管了,明天早上我會讓人給你送一套換洗衣服過來的。”

“好。”

陶蕊看了看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從她洗完澡下來至今,他的眼睛似乎一直都不知道往哪裏飄的。

可能是淋了雨,他不太舒服吧。

“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她起身道了聲“晚安”就上樓。

等她踏上了樓梯,嚴洲才隱隱鬆了口氣,抬眸望去。

這一看,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那團火又躁了起來。

從後麵往上看,那件襯衫堪堪隻能擋到她的大腿根部,隨著她一步一步往上走,裏麵的風光若隱若現的,勾人探尋。

襯衫下婀娜的身段,似帶著一種致命的誘惑和勾引,狠狠地刺激著嚴洲的視野,他隱忍到極致的雙眸漸漸泛起了猩紅,甚至有些失控,仿佛多看兩眼,就要忍不住要去犯罪似的。

可偏偏,他的目光緊緊黏在她身上,根本無法挪開。

隻能說——

他此刻還能忍住不動,已經是夠正人君子的了。

終於,在漫長的欣賞和忍耐中,那抹勾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旋轉樓梯上。

攥得青筋都突起的拳頭終於鬆了鬆,嚴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臉上露了幾分狼狽。

咬著牙隱忍地低聲說了一句粗話之後,他就起身飛快地衝向了洗手間……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

昨晚下了一夜暴雨,清晨的時候,天氣就放晴了。

嚴洲一夜無眠,倒不是被暴雨吵的,而是……被樓上的人擾亂了心智。

看了看二樓的方向還沒有動靜,他就轉身進了廚房做早餐。

一個小時之後,外麵門鈴響起,嚴洲微愣了一下,沒想到林安這麼快就把換衣衣服送到了。

他過去打開門,一抬眸,眼前就被一大束鮮花給擋住了視線。

“Surprise!”

鮮花往下低了幾分,就露出了一張中年女人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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