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蕊唇角勾起一絲冷峭。
狗屁的上等人,下等人……
這些在她們修仙的花界裏,不過就是些匆匆幾十載壽命的生物罷了。
也不知道這女人在她麵前趾高氣揚個什麼勁。
再說了,她要跟上等人交往還是跟下等人交往用得著她一個外人來管?
她靜靜地看了周曼柔一會,忽然道:“我記得嚴教授說過,你不是他未婚妻。”
她語氣平淡,說出來的話卻是殺傷力滿格。
周曼柔當場臉色一變。
想起嚴洲那日說的話,她的臉倏地就漲紅了。
陶蕊繼續道:“所以我離不離開嚴教授,要你管?”
“你……”
周曼柔惱羞成怒,憤憤地瞪著陶蕊,氣得數度張嘴,卻什麼話也辯駁不出來。
陸婷婷也沒想到陶蕊就這樣坐在那裏,幾度被她們譏諷卻始終情緒淡淡,說出來的話也是淡淡的,但卻每一句都像棉針一樣,專戳別人最痛處。
“曼柔我們走,跟這種人耍嘴皮,簡直就是拉低我們的身份檔次。”
陸婷婷最後諷刺一句之後,拉著周曼柔就離開了。
嘰喳的麻雀走了,陶蕊覺得耳邊終於清靜。
大概五分鍾之後,嚴洲就回來了。
見陶蕊坐在那裏安安靜靜的玩著手機,他神色才鬆了下來,連帶著急促的腳步也緩了些。
怕她無聊,又怕別人會難為她,嚴洲是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事情趕回她身邊的。
——
晚宴開始了,賓客紛紛入座。
宴會廳很大,盡管隻是擺了六十多桌,但這六十多桌卻是不容小覷,這裏頭坐的可都是南市最上層的那一撥人了。
尤其是舞台最前麵的那三桌,除了程家人之外,能坐在這三桌上的都是重量級貴賓。
當然,除了陶蕊。
她能有資格坐上座,隻是因為她是嚴洲的人。
“小陶蕊你們坐這,這個位置,一會兒看節目角度是最好的。”
程開宇將她和嚴洲帶到最中央的那圍主桌上。
也就是老夫人坐的那一桌。
陶蕊環顧這一桌,陸婷婷母女也在,就坐在老夫人的旁邊。
看見陶蕊坐下,陸婷婷那張本來就沒笑過的臉就拉得更長了。
程英自然注意到了自己女兒的情緒,“你不是和曼柔有節目要獻給姥姥的嗎?還不去準備一下?”
她出聲支開女兒,以免她一會兒沉不住氣又鬧出什麼失禮的事情來。
剛剛在老夫人麵前也就罷了,可現在的場麵宴客齊聚,要是她當眾出醜,那丟的可不單隻是程家的臉,恐怕日後她的婚事也會受阻的。
陸婷婷慢騰騰地起身,瞪了對麵的陶蕊一眼之後,才黑著臉轉身走開。
待所有人入席之後,宴會廳底下的燈光便暗下了幾個度,緊接著,偌大的一個舞台上燈光驟亮。
程開宇的父親就在台上做了簡單的致辭,感謝賓客光臨,之後就拉開了舞台表演的序幕。
程開宇說得沒錯,陶蕊坐的位置確實能將舞台看得一清二楚。
第一組出場的就是一群小鮮肉,勁歌熱舞的,場麵瞬間被點燃。
程開宇就坐在嚴洲的身邊,得意地撞了撞嚴洲的肩膀,“這舞台曲目是我安排的,怎麼,氣氛烘托這塊還行吧?”
看著身邊的陶蕊目不轉睛地盯著舞台上短褲背心的小鮮肉看,嚴洲本就滿臉不開心,再一聽程開宇這話,更是忍不住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