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意引導學生犯錯並對其進行誣蔑,蓄意毀壞自己導師的研究成果,製造惡劣事件,這屬於知法犯法,理應罪加一等。”
嚴洲盯著神色忐忑不安的李斯:“我說得對嗎?李—助—教。”
李斯此刻攥緊的掌心中滿是冷汗,他咬著牙,不作回應,死扛著。
一旁的眾人也發現了李斯的異樣情緒,不由齊齊審視著他。
見他不說話,嚴洲“嘖”了一聲,回頭看了郭校長和鍾教授一眼。
“校長,仔細想想,其實鍾老提議報警是對的,畢竟警察可比咱們會斷案多了,法網恢恢,要真是有人蓄意在學校鬧事,而且還是學校的職工的話……”
“那先別說這人以後在咱們南燕大學,以及整個教育界的仕途算是走到頭了,恐怕還得負上相應的法律吧,李助教,你說是不是?”
嚴洲回過頭望定李斯。
而李斯,早在他的這一番話中逐漸崩塌了。
當聽到“仕途到頭”“負法律責任”這些字眼時,更是嚇得驚惶失措,脫口而出:
“我沒有,我隻是讓她放生那兩隻蝴蝶而已,至於那十幾罐的活蝴蝶和滿屋的蝴蝶標本,那都是她自己要去毀壞的,與我無關,我沒有引導她……”
嚴洲目光一寒,“所以,你是承認是你用‘放生蝴蝶’的理由騙她進標本房的了?”
“我……”
李斯瞬間清醒了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嚴洲套話了。
可惜已經晚了,他的話,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陶蕊縱然有錯,但追根究底,這李斯才是罪魁禍首,罪不可赦的人啊。
沒想到是被自己身邊最信任的人出賣,鍾教授此刻的心中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了。
“李斯,竟然是你,竟然是你監守自盜……”
鍾教授忽然衝上去掐著李斯的脖子,嘶吼質問:“我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毀了我畢生的心血……”
李斯體型偏瘦,而鍾教授又近乎發狂,掐住他脖子的手更是失去分寸,李斯一度被掐的臉色發青地翻著白眼。
郭校長幾人見鍾教授情緒如此失控,生怕他一怒之下真把人給掐死,嚇得趕緊上去勸架。
“鍾老,你冷靜點,先放開他,咱們好好說話……“
“對啊,鍾老,你小心自己的身體。”
幾個校領導合力將兩人分開。
“鍾老,咱們……誒,鍾老?”
“鍾老,你怎麼了?”
鍾教授一口氣憋在心頭出不來,昏厥過去了。
幾個領導立馬將人送去了醫務處。
鍾教授一走,辦公室裏就隻剩郭校長和陳副校長,嚴洲,陶蕊,以及跌倒在地還在不停喘氣的李斯。
“校長,此事陶蕊做得是不對,但怎麼說她也是受人惡意引導,又是出於對動物的憐憫才做出如此不成熟的行為。”嚴洲對郭校長說道:
“而且她認錯態度也十分誠懇,希望校方在查明真相之後,能對她從輕發落。”
郭校長現在才明白過來,嚴洲來這裏,為的其實是眼前這個女學生。
意識到這點,郭校長忍不住多看了陶蕊兩眼。
漂亮的女生,美術係,所以……這個就是最近被嚴教授表白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