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程奶奶的生日宴上,嚴洲就阻止了她喝紅酒,他小吧台前的酒櫃裏塞滿了各種酒,他也從不請她喝。
想想程開宇一出手就是一瓶,嚴洲卻一口都舍不得給,陶蕊忍不住嘀咕一句:“小氣。”
看著她不過一杯紅酒,臉頰就泛紅的樣子,嚴洲有些哭笑不得。
他這是小氣嗎?
“喝酒傷身,你平時沒喝慣,更不適宜多喝,知道嗎?”他語氣裏不自覺地帶著溫柔的低哄,
“你想喝,我改天給你買一些別的更好喝的,行嗎?“
“不行,我就要喝這個。”陶蕊十分堅持,“必須把這個喝完,你和我。”
這也是程開宇叮囑的。
隻是,他叮囑的是盡量讓嚴洲多喝,而陶蕊嚐了酒的味道之後,就把這點給拋之腦後了,隻想自己多喝點。
任憑嚴洲怎麼哄,陶蕊就是不肯,非要他陪著她把酒喝完。
那倔強的小模樣跟撒嬌無疑,嚴洲哪裏扛得住,隻能什麼都由著她了。
隻是為免她喝多,他還是不動聲色地將餘下的酒大部分都往自己的杯子裏倒。
結果一瓶酒下來,他喝了將近七成,不覺也有些飄飄然了。
而陶蕊,剛開始覺得好喝,慢慢地她就覺得腦袋暈乎乎的。
她手肘撐在桌麵,指著眼前酒瓶模糊不清的重影,喃喃自語:“……這怎麼還多出一瓶酒了?”
嚴洲:“……”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晃了晃略暈眩的腦袋,“好了,喝完了,我送你上樓休息。”
說完他就上前去扶陶蕊起身。
陶蕊半起了身子,卻因為四肢乏力,直接往嚴洲身上栽去。
嚴洲猝不及防,順著她壓過來的力度,兩人雙雙倒在地毯上。
後背抵到身後沙發的瞬間,為防陶蕊摔著,嚴洲的雙手下意識地摟住了她的腰,將人帶進懷裏。
陶蕊跨坐在了他身上,嚴洲輕易地就感受到了她身上清雅又勾人心神的桃花香。
她坐他身上的位置太敏感了。
嚴洲眼神一暗,強撐著最後幾分理智,想要先將人扶離自己。
“……還不行。”
陶蕊卻忽然摁著他不讓動,微醺的雙眸帶著些迷蒙地望著他,“你還沒告訴我。”
嚴洲深沉的雙眼凝著她,喉間滾動,“告訴你什麼?”
陶蕊微微歪著頭,身子輕輕仰起幾分,盯著他,“告訴我……怎麼把我自己送給你。”
嚴洲愣了一下,等想明白她這話的意思時,腦袋嗡地一下,瞬間空白到無法思考,以至於他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宇哥說喝了酒……你就會告訴我的。”
近在咫尺的女人緋紅雙頰,迷離的雙眸中媚態十足,嚴洲看得渾身一緊,也不知道是心醉了還是人醉了,他握著她細腰的雙手鬼使神差地將人摁向了自己。
溫香軟玉在懷,又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嚴洲落在她紅潤雙唇上的目光不算克製。
陶蕊腦袋暈暈的,望著眼前緩緩湊近的俊臉更是沒有絲毫的防備,也沒有動。
男人身上清冽中帶著絲絲酒氣的氣息襲來的同時,她的唇瓣被輕輕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