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洲有些始料未及地看著她,滿臉錯愕。
明明占便宜的是他,怎麼她反而道歉?
陶蕊微垂眼眸:“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那樣的了。”
“不是。”嚴洲急得脫口而出,“昨晚我沒有不高興。”
他怎麼會不高興?
知道昨晚是她主動為之的時候,他的內心是欣喜若狂的。
甚至是受寵若驚到至今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陶蕊不解皺眉,看著他:“那你後來怎麼走那麼急?”
她可不相信他真的是有工作要忙。
昨晚他撇下她就匆匆上樓,陶蕊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是對昨晚的事情不喜歡。
聽見這話,嚴洲真是有苦難言了。
昨晚他差點就擦槍走火,酒後亂性。
她當時的樣子又是那樣的嬌媚可欺,他真怕會控製不住自己對她……
畢竟他當時的情欲根本沒壓下去。
隻能強迫自己離開了。
良久,嚴洲才找出了一個蹩腳的理由:“我昨晚……喝多了,身體忽然不舒服,就上去睡覺了。”
陶蕊沉默地垂了眼眸,濃鬱的睫羽擋住了她眼底的情緒,嚴洲也不知道她信不信,或者在想些什麼。
他唯一能確定的是,她沒有為昨晚的事情生他氣。
思緒正亂飛,他就看見陶蕊抬頭對他笑了笑,“你沒有不高興就好。”
“那我先回房間了。”
嚴洲還在發愣,就看見她已經起身上樓了。
嚴洲有些焦急跟著站了起來,嘴巴挪動一下,最終還是沒開口,隻靜靜看著她的背影。
他其實很想問她現在對自己是怎樣的一個態度的。
要是她真願意接受他的話,哪用得著她主動?他這不早就上趕著了嗎。
關鍵是,她平時的表現也不像是那麼回事啊。
一時間嚴洲心裏也沒底。
他更怕問清楚之後,發現隻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陶蕊回到房間就整個人趴在了床上,撐著腦袋在思索。
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他高興?
唉!
翻了個身仰躺在床上,陶蕊看著手裏的紅痣發愁。
這邊的兩人還在為彼此之間的關係發愁,另一邊也有人在為兩人的事在哭斷腸。
周家大宅裏。
周曼柔跑到周母的房間哭訴,“媽,那個賤人是被學校趕出去了,可,可她現在直接住到洲哥哥家裏去了。我該怎麼辦啊?”
此時的周母因為私下給娘家斂財的事情敗露,被自己的丈夫怒斥一頓不止,還被斷了所有的經濟來源,這會兒她正犯愁,一聽女兒在這哭哭啼啼,心裏就更煩躁了。
“住一起就住一起,等他把人玩膩了自然就會踹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可是……”
“行了,我這就夠煩的了,你就別在這沒事找事了。”
被周母轟出房間的周曼柔有些惱怒。
她不敢將怒火往母親身上發,隻能將怨氣都撒在陶蕊身上了。
這個賤人,她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
夜深人靜,陶蕊思念想去,最終還是決定請桃花老祖入夢。
“老祖宗,我要怎樣才能知道他真正想要的什麼?”
桃花老祖沉吟道,“最清楚他想要什麼的,唯有他自己。”
“您的意思是讓我直接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