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陶蕊替姥姥收拾東西,嚴洲去辦理出院手續。
之後,他就將人接回了家中。
回到家,兩人一左一右地將姥姥扶到椅子上坐下。
“姥姥,醫生說您的腳傷至少要休養三個月才能康複。”嚴洲說道,“期間你還是得要注意少動為主……”
他細心地給姥姥講著醫生臨走前的叮囑。
一旁的陶蕊眸光微沉。
那晚跟嚴洲發生關係之後,她的靈力由五成直接降為了零。
用桃花老祖的話來說,她現在跟尋常的人類沒什麼區別了。
若非這樣,她還可以動用靈力替姥姥療傷,那樣,姥姥就可以少受些罪了。
“蕊蕊?”
嚴洲走到失神的陶蕊身邊,關切地看著她的神色,“怎麼了?”
“沒有。”陶蕊連忙彎了彎唇,“我在想……找護工的事情而已。”
嚴洲說道,“姥姥剛剛說了,就請六嬸過來幫忙。”
嚴洲本意是要在南城找一個專業護工過來的,但姥姥說旁人她不習慣,還不如請自己的鄉親鄉裏。
六嬸的家就在陶蕊她們家的旁邊,大家在一個地方相處了幾十年,又是街坊鄰裏,平時就是相互照顧的,自然比外人好多了。
陶蕊把六嬸請到屋裏之後就出去幫姥姥燒熱水去了。
等她燒好熱水再進屋的時候,就看見六嬸笑得跟朵花一樣,嘴裏不停地對姥姥說道,
“哎呀,你家蕊蕊就是有出息,考上大學了不說,這帶回來的姑爺可更是有本事的,還這麼孝順,老太太你將來有福享咯。”
姥姥聽得也有些合不攏嘴。
嚴洲心頭正愉悅著,看見陶蕊進屋,他連忙站起來打斷六嬸的誇讚。
“那以後姥姥就拜托六嬸了。”
“你放心,以後你和蕊蕊不在這邊,我會好好照顧老太太的。”
嚴洲抿唇笑道,“多謝。”
“那事情就這麼定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送你。”
看著嚴洲將六嬸送出去,姥姥立馬招手讓站在門口的陶蕊進來。
“怎麼了?姥姥。”
姥姥一手將她拽到身邊坐下,低聲詢問,“你老實告訴姥姥,你跟人家嚴教授現在走到哪一步了?”
“嗯?”陶蕊不明所以地看著姥姥。
“人家在我這老太婆跟前忙前忙後的,你可別說你跟人家沒關係。”
陶蕊:“……”
“你知道他答應每個月支付六嬸多少錢工資嗎?”
“多少?”
姥姥咬著牙,“一萬二。”
在這鄉下地方,請個護工也就三千左右而已,他一出手就是四倍,可把六嬸給樂壞了。
“一萬二?”陶蕊眼睛瞪圓了。她去他家當家政才五千呢。
“那……你也沒攔著點?”
“嘖。”姥姥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別打岔,我現在問你正事呢,你跟人家現在到底是哪種關係?”
陶蕊摸摸額頭,認真道:“就是……我是學生,他是教授,我給他當家政的關係啊。”
姥姥顯然不信。
她靜靜地看著陶蕊幾秒,握著她的手,耐心道:“蕊蕊啊。你這個年紀呢,也不是小孩子了。別說是談戀愛,就算是結婚生子,那也是合適的,姥姥不會阻止的。”
陶蕊有些愣然地看著她,不知道她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我看得出來,嚴教授是一個不錯的人,人細心體貼,還有一份體麵穩定的工作,你要是真跟他處對象了,姥姥是很高興的。”
“處對象?”陶蕊一臉迷茫,搖搖頭道:“姥姥,我沒有。”
嚴洲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恩人,需要她討好,報恩的人。
什麼處對象,結婚生子,這些都跟她沒關係的。
“你真沒跟他談戀愛?”
“真沒有。”陶蕊語氣堅定。
門外,聽著婆孫二人對話的嚴洲俊臉一片黯然。
午飯過後。
陶蕊剛把客房的床單鋪好正準備出去,嚴洲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