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長虹從天空劃過,直奔墨院而去。
當這道身影懸浮在半空,看到仁峰上,一個赤紅如血的令字時,不由麵色大變。旋即,身形一動,如一道流星直奔掌教師兄田浪月的殿內而去。
令字漂浮,紅光暈暈,如欲滴的血。經久不衰,一直懸掛在仁峰的天空上。
墨院弟子,看到這皆震驚不已。每一張麵孔,仰望那天空的紅字,無不動容。略作片刻,天空上,長虹道道,奔向了掌門的山峰。
在空曠之地,站滿了弟子。靜月花無暇顧及,直奔進了殿內。
剛剛進入殿內,隻見人影重重。她落在殿內,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暗道:“看來這次,徒兒凶多吉少!”
在這,齊聚各個峰頭長老,從其麵容之色皆可看出,這些人已經有了除去薑根生的決心。
眾人見到靜月花來到,皆紛紛讓開了一條通道。
田浪月麵色肅然,垂眉靜思。
“師妹,你可知你闖下了大禍!”他未見靜月花,便開口淡淡說道。
“師兄,何出此言?”
話語剛落,田浪月猛地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內精光閃爍,凝視著靜月花。少許之後,他歎了口氣,眼中精光一縱即逝,充滿了惋惜:“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當初就不該把他交給你教導,如今闖下這彌天大禍,難道與你沒有半點關係?”
靜月花大笑一聲,朗聲說道:“為人之師,授業傳道,修其身,正其心,磨其性。我從沒懈怠過。我何錯之有?掌教師兄,還請你…”
她話未說完,一人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道:“靜師妹,你休要狡辯。你那徒兒殺了我的徒兒,這便是大錯!這與你也脫不了幹係!墨院有訓,弟子之間不可在墨院自相殘殺。”
言畢,他屈指一彈,一道白色光團旋飛而上,落在了殿內的上空,一道光幕瞬間鋪開。
那光幕中,煙塵滾滾,空間震蕩,聲如奔雷。在那百畝之地的上空,懸浮一人。此人麵色肅然,懸浮在那冷漠的看著下方。那張臉上,平靜如水。翻騰的霧氣中,一道黃光衝起,還未奔行幾十丈,那道身影身後五光熠熠,一把巨劍緊握手中,連斬幾下。
光幕虛幻,漸而消失不見。
“你可有話說!”那人繼續說道。
靜月花看著那麵容消瘦,長眉白須垂於胸前,一臉殺機的之人片刻後,大笑幾聲。笑止,寒霜籠麵,說道:“祁昆,你徒兒學藝不精,死有餘辜。何況那裏可是天霖森海的魔域中。並不是在墨院。其二,徒兒殺人與師傅又有何關係?我可沒叫徒弟去殺你的徒弟,他們之間的恩怨過節,我從不過問。”
祁昆聞言,嘴角抽動,怒喝道:“你身為師傅,不知道除去此敗類,這不是你的錯嗎?”
“住口!”靜月花殺機湧現,眼中寒芒閃爍,冷冷道:“我徒兒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的很。要說敗類,江玉郎就是此類。若你再敢出言不遜,別怪我不客氣。”
“你…你。”祁昆氣的麵紅耳赤,胸口起伏不定,指著靜月花半晌無語。略作片刻,他平息內心的憤怒,擺手說道:“我…我不與你爭辯,千日誅殺令已出,墨院定會全力追殺他,你袒護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