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所有人安靜了下來。
誰都為趙鏘所說的話感到莫名其妙。
“真是可笑,這個趙鏘也算一方大師,想不到卻懼怕這個老和尚。竟然把小輩搬了出來。”鬼童子心中暗笑。
老和尚怔然半晌,眉目忽而變的凝重,臉上漸漸陰沉。
“趙鏘,當年你偷了師傅的丹方,離開了墨都。真是想不到,短短的這些年,你又新認了師傅…不知道你是否也如當年一樣,做了欺師滅祖之輩。”沉默少許後,老和尚眼睛中寒芒一閃,語氣冰冷的說道。
聞言,趙鏘麵露一股難明的苦澀。
他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而後緩緩睜開了眼睛,歎道:“師叔,過去的事你又知道多少,不提也罷!但我趙鏘腳正不怕鞋歪,這輩子我對得起天,對的起地,對得起任何人。”
“對得起任何人?”老和尚怒目一睜,指著趙鏘,切齒道:“你說這樣的話,難道感覺不到羞恥嗎。哼,看來今日我要好好教訓你,讓你明白…”
“夠了!”鬼童子看到這,實在不忍再看,他淡淡說道:“若幾位談家常,還請出去。若是等薑丹師,那麼就給我安靜下來。”
如此一說,老和尚麵色一紅,心中長歎了一口氣,一聲不響的坐在了椅子上。
在他的身邊,天門爵沉默著。
而趙鏘與那少年也是一樣,皆沉默了下來。
黃一道看到這,心中暗自竊喜。有了鬼童子坐鎮在這,就是老和尚也不敢放肆。如此一來,他的底牌無疑是最為強硬的。
在幾個人坐下,沉默的時候,他眼睛瞥了一眼鬼童子,見鬼童子在那不說話,便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既然沒有多餘的話說,即使說了也是徒勞。如此,他索性不問,如鬼童子一樣,裝聾作啞起來。
房間內,趙鏘額頭卻滲出汗水來。
但老和尚在,他隻得任由汗水沁透衣衫,對於對方的嘴角的輕蔑之笑,他也隻得裝作沒有看見。
當年一事,他心中最為清楚。
因為不得已才離開了墨都,一人來到了天瑞皇朝。
不巧的是,在一年前,他知道了當年的眉山一人也就是現在的眉山老祖便是天門爵的師傅後,寢食難安。
而對方因為去神蜃尋找煉丹藥材,這才僥幸躲過了一劫。
湊巧的是,自己為了得到這枚丹藥,與天門爵起了摩擦。趕在這個時候,對方又回來了,他隻得來一字商會,尋找躲避。
一來,一字商會的實力他多少還是了解一點,二來,也能把那個煉製七星半丹藥的人拉出來,幫自己度過一時之關。
身為煉丹師,他知道眉山老祖需要的是什麼,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對方不會撕破臉皮。
心中仔細思忖一番之後,他才放心下來。
在看到黃一道與鬼童子如此鎮定,他也學著二人的樣子,閉目養神起來。
看到麵前趙鏘那樣子,眉山老祖心中苦悶。
在他看來,趙鏘就是個十足的小人,偽君子。但在一字商會,他也不能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