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根生循聲望去,隻見在洛河身邊,一年約四十的中年人微笑的看著他。
“薑教主,他說是你師兄,我就…”洛河欲要解釋,薑根生揮了揮手。後者,微微點頭,轉而與葛長虹一起走出重陽殿。
“師弟,多年未見,別來無恙啊!”青博笑道:“想不到,這流坡山竟然成了重陽教。”
“你這次來是當說客的?”薑根生麵色一沉,說道:“若是如此,你可以走了。如今,本教主已經鐵心要除去南極道院,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青博心中一沉,心念一動,他笑道:“教主錯怪我了,我是來投靠教主的。若教主不念同門之誼,我這就離開。”
當年在重陽門,青瀾被自己所殺,這青博身為哥哥,要替青瀾報仇。但被自己擊敗,欲要輕生,被自己救下。
如今,看到同門,薑根生心中不由酸楚起來。過去一幕幕重現在腦海中,讓他心中愈加的苦悶。
一朝一夕迷人眼,日長月增溺人心。
但現在,不能有一絲大意。薑根生知道,人皆會變的。特別在這修仙界,人的心境變的更快。
青博這次來,不知為何?
“我念你是師兄,你老實回答我,你來這到底為何?”薑根生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薑教主,當年重陽門被滅,我僥幸活了下來。後被紫山收留,做了南極道院的長老。如今,紫山鐵定要與你分出生死。我不忍心看到南極道院步重陽門後塵,這才離開南極道院來這看看,到底重陽教與重陽門有何淵源。當我從洛道友口中得之是你,這才決定求個人情。”青博麵色凝重,看著薑根生,語氣淒涼。
“你念南極道院與你有恩,那重陽門呢?如今我建重陽教,為的便是把重陽門發揚光大。但我深知這修仙界人如猛虎,若生存,需要手段。否則,重陽教也會步入重陽門後塵。你眼中看到的是南極道院,而我看到的是這丹墨大陸六大古門派。”薑根生臉色陰沉,淡淡說道:“羅霓裳帶人,被南極道院阻攔。師兄馬原家鄉,被屠殺殆盡,這一切罪魁禍首便是南極道院,他不仁在先,我難道坐視不理?身為一教之主,若無法保護自己的人,我還活著做什麼?青博,當年因為留你一命,看在你心中有人情。若是重新選擇,我不會阻止你自殺。因為你情不得理,義不在心。”
青博聽聞,麵色怔然。少許之後,他苦笑道:“的確,當年那個青博已經死了。如今,活著如死一樣。教主之意我懂了,告辭。”
他言畢,轉身向殿外走去。
“南極道院視你為叛徒,你還要回去嗎?”
青博腳下一頓,苦笑道:“這就不勞煩教主費心了。”
薑根生微微一歎,暗自搖頭。在這修仙界,他無法選擇。若要生存,必須要有過人的手段。他深深知道,生存中殺戮不可避免。
三日後,重陽殿中傳來股股令人心悸的氣息。恐怖的威壓席卷,讓人心神惶惶。
薑根生站立在殿中,臉色平靜,看向了密室。
少許之後,一股沉悶的爆響在密室中響起,隨後便沉默下去。
沒過多久,一麵色白淨的書生,從密室中走來。同時,另一密室中,一魁梧大漢也走了出來。
“恭喜兩位哥哥,化形成功。”薑根生拱手向那二人,說道。
“四弟,多謝了。若不是你,我們怎麼能化形成功呢?”那書生模樣之人走來,言語真切道:“這恩,我與二哥永不會忘記。”
那大漢鄭重的點了點頭:“不錯,如今我們二人化形,修為更進一步。這一切皆是兄弟所賜,請受我們一拜!”
薑根生皺了皺眉,旋即托著天狼和黑煞,道:“兩位哥哥若這樣,豈不是不拿我當自己人。這大喜的日子,應該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