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教教主回來了!”
在神秘人被擊殺後,這條消息不脛而走。在接下來的幾天內,再也沒有了過去的偷襲與騷擾。六大古門派歸於沉寂。
薑根生自那一晚之後,在第二日吩咐下去後,便獨自一人離開了重陽教。
帝君曾說因果,鬼佛子亦說過因果之緣。薑根生深知,帝君功參參化,一身修為早已看破道的真諦,到了眾多修仙者無法企及的地步。
對於道的理解,他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而到了他這樣的等級,更對因果參透。
“因果循環,天道使然!”流坡山下,薑根生站立在一棵老槐樹下,喃喃自語:“莫非帝君修為已經遇到了瓶頸,而這瓶頸便是因果?”
看著老槐樹,薑根生心中思緒萬千。而所言之中,他好似看到了未來,因因果桎梏,無法突破瓶頸的地步。
“所接因果,須得自己解決。看來,將來行事,不能魯莽!”
他輕輕摸著槐樹下的磨盤,輕輕自語。
“年輕人,在等人嗎?”
薑根生轉身看去,看著那佝僂著身子,拄著拐杖一步一步而來的老者,眉頭不由挑了挑。此人他認識,是流坡村中的一位老者。
當年老村長死後,他回來看過一次。這盡十年,當年已經須發潔白的老人,依然如舊。唯一變化的便是身子佝僂,臉上皺紋多了些許。
“老人家,晚輩不是在等人!而是在思考一些問題。”薑根生模樣已經改變,他不願牽扯當年的村人,裝作不認識。
老人老眼深邃,訝異些許,而後拄著拐杖坐在磨盤邊的石凳上,笑道:“像你這麼會思考的年輕人,不多了。”
“咦!”忽而,他皺了皺眉頭,說道:“看你麵相,好像似曾相識,隻是不記得在哪見過你。”
薑根生走到另一石凳邊,坐下後,說道:“老人家,我剛從外地來,你怎麼會認識我呢,也許我麵相讓人親近,讓你誤會了而已。”
“你真像村裏的一個娃兒,隻是後來娃兒去集市上後,便不曾回來。這山中多野獸,恐怕也是凶多吉少。這麼多年過去,看到你,我還以為他回來了呢!”
“希望他吉人天相,不會有事!”薑根生望著遠處,自語道。老者所言,正是他自己。如今,他步入修仙,與凡人已有天地之隔。
仙凡相隔,猶如天地。這其中的因緣,他必須舍棄。因為他知道,仙就是仙,凡就是凡,沒有糾纏。
過去之事,猶如過眼雲煙,必須斬斷。不牽不掛,了卻紅塵,這才能步入更高的境地。
流坡山下,流坡村。
薑根生建立重陽教,也是為了這個村莊。
早已在暗中,為這村莊布下了層層結界。這已是他最後做的一件事,因為自己出自這個村子。
“老人家可否知道,那娃兒是誰家的娃兒呢!”
“說起這娃兒,那可了不得。在我們村,獵人之中,他數這個。”老人豎著大拇指說著,臉上帶著喜悅。轉而,他麵色黯淡,一臉悲色。
“唉!可惜了這個好娃,竟然失蹤了。說起他,那還真是個謎。”老人垂眉低首,少許之後,抬起頭又津津樂道起來。
“這娃早年,便是在這老槐樹下發現的。那時候,還是個大雪天。可憐娃兒,小臉凍的紫紅。若不是村長發現,這娃兒…不過這娃兒天生命大,後來還是活了過來。”
薑根生聽著,默默無語。隻是,他心中很想知道的答案,老人家卻開口自說起來。
“聽你這麼說,他無父無母!?”
“你這孩子,哪有無父無母的娃兒,誰都是父母所生。隻是這娃兒的父母丟下他後,便離開了這裏,我們誰也沒有見過。”老人臉上升起一絲慍怒,隻是片刻又嗬嗬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