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晨子走出虛空,看著那一夥人向遠處疾馳,目露駭然之色。
隱匿在虛空中,他看的清楚。
血祖所在之地,一道紅色光芒投射而去。隻是一瞬間,對方便恢複如初。而且,一道熾白色的流光衝進了血芒之中。
之後,便看到血祖所在空間崩潰。還未消散時,一道劍氣臨至,瞬間冰封了那一片虛空。
惠晨子心中震驚到了極點,他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出手。否則,定然會被對方所傷。說不定,自己的性命也要交代在這裏。
看著那一片冰封的虛空,他遲疑少許後,身形一動,飛了過去。
而在此時,一道滾滾黑煙從遠處而來,僅在呼吸間臨至。
“膿包!”他喊了幾聲,發現對方沒有回應,雙手猛然向前伸去,同時用力一撕。
‘砰’的一聲,虛空如冰淩斷裂一樣,頓時冰屑紛飛。
他大手一揮,掃除了麵前的白茫茫的冰屑後,定睛看去。
發現,血祖眉心間鮮血溢出,周身衣服也破爛不堪。隱隱看到,血祖身體潰爛,宛若被火燒一樣。
在那裏,血祖盤膝而坐,雙手掐訣。
半晌之後,血祖長長吐出了一口氣,猛然睜開了雙眼。那雙眼睛赤紅如血,寒芒閃爍。
“臭小子,這仇本祖記下了。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你挫骨揚灰!”血祖麵色陰沉,冷冷說道。
話語之寒,讓惠晨子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急忙走上前去,說道:“前輩,你…你沒事吧!”
血祖揮了揮手,他不願在小輩麵前失態,微微一笑道:“無礙,隻是受了點皮肉傷!”
此刻,血祖麵色紅潤,早已看不出剛才的狼狽模樣。
但牛魔王心知,血祖的血曈神識定然受傷了,而且,還很嚴重。
他心知肚明,卻沒有點破,微微一笑道:“膿包,皮肉之傷沒什麼,對於我們來說,隻是片刻間恢複的事。隻是…以後不可大意。”
“是啊前輩!”惠晨子附和道:“那小子詭計多端,以後不可留下此禍患,還是盡早除去為妙。”
血祖點了點頭,麵色凝重:“放心吧,這小子絕活不出這九霄神宮之內。”
“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牛魔王苦笑一聲,便沉默不語。
“你們二人先去追他們,我在這等紅袍!”血祖忽而說道。
牛魔王深知其中緣由,當下道:“難怪剛才你會受傷呢,看來血神宗的宗寶放在你的愛徒手裏了。小輩,我們先走吧!”
“是前輩!”惠晨子見牛魔王示意,當下點了點頭。
二人化作流光向前追去。
看著二人遠去,血祖猛然吐出了一口鮮血。
“常年打鷹,不想今日卻被鷹啄了眼!”血祖苦笑不已:“早知道就不圖那小子身上之寶了,直接用蔓蘿紅塵,讓他身死道消好了。”
他心中不禁惋惜。
薑根生既然能夠進入四象之地,那麼憑借對方的修為根本不能辦到。唯一可能的是他身上有重寶。
血祖猜想到這,才決定用血曈神識斬去對方神識,然後讓對方乖乖的交出重寶。
想不到,對方的神識之強,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那一顆劍丸,乃是神識所化,堪稱神識利器。自己血曈,隻是讓對方恍惚了一瞬,卻不想對方祭出神識劍,自己的血曈也被斬為兩半。
他甚為懊惱,惱的是自己太過大意。若按修為,自己一巴掌足以拍死對方。可是,自己拿自己的強大神識血曈,反倒成全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