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些,為了不讓人看出倪端,林樺隨即樂嗬嗬一笑,道:“我當然是逗你的,說吧,你來找我有何事?”
現在對於這具身體,林樺是個適應性很強的人,自然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不然,讓他去哪兒生存,在他看來,宋朝就宋朝吧,隻是遠離了以往的親人,卻又出現了新的親人,自己也並不吃虧,再說,就自己現在這樣,要是真的回去了,原來的家人也不一定會接受自己了吧。
聽林樺說他是在逗自己,女子臉上出現慍怒,瞪了他一眼,才道:“哼,就知道欺負人家,我告訴娘去。”
林樺一笑,這個小妹林盈他算是接受了,畢竟來到這個家,他就得適應家裏的一切,不然,誰知道別人會怎樣看他。他瞧著林盈,關懷道:“你說,我可能欺負你麼?我愛護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欺負你?”
“哼,欺負了人家才知道說好話,不好玩。”林盈雙眉一翹,有些不滿的說道。
“那我給你陪個不是總行了吧。”林樺也不在乎,看這個小女孩,就有些調皮,他不以為然道:“那你說說,你要我怎麼補償?”
林盈眼睛一亮,以前哥哥總是不怎麼搭理她,如果遇見這般情形,他是轉頭就走。怎麼?今天居然與以前截然不同,哥哥還說要補償,盡管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林盈也不肯浪費機會,道:“這可是你說的,不過我現在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訴你。”
“那好吧。”林樺攤攤手,才想起正事,問道:“說吧,大呼小叫的,找我有什麼事?”
林盈一悅,道:“沒事就不能找你了麼?瞧你大白天的還一個人在屋內閉門不出,就來叫你了。”
原來這樣,真是虛驚一場,不過,對於這個家林樺知道的並不多,也不敢冒然的多問,要不然還不知道等會如何去麵對那個還為謀麵的父親。想著父親,他又問道:“那爹呢,怎麼不見他?”
林盈道:“爹自然是在忙了,那麼寬的地,上百個雇農,真夠他操心的,你也不去幫幫他,整天就隻知道呆在屋內,也不知道你在做些什麼?”
林樺心頭一震,上百個雇農?那自己家也算得上是地主了,嗬嗬,還不錯,要是附體在一個平凡的家庭內,那可就冤枉了,至少在地主家,完全不用愁吃喝。
他嘿嘿一笑道:“那走吧,我們去幫爹。”說起農業,那可是林樺的拿手戲,大學時他的專業是農業,對於養殖,他或多或少的也學過一些,現在來到宋朝,自己的“父母”是地主,家裏有大片的田地,正好可以供自己展示一番。
林樺美美的想著,不禁覺得自己陰差陽錯來到宋朝,竟還是好事一件。
剛出屋子不遠,林樺忽的想起床底的金屬箱還在那,要是有人進來看見,對他們而言可能並不知道那是何物,但他覺得多少還是有些不好,忙對妹妹林盈道:“你先去客廳等我,我去房間一下,忘了還有點事沒做。”
“什麼事啊,就不能等回來後再做麼?”林盈疑惑的問道,她知道自己的哥哥就喜歡玩弄那些小花樣,現在都說了去幫爹了,怎麼又想起要回去,她一時也充滿了好奇。
林樺當然不會將實情告訴她,打著哈哈道:“也沒什麼,你隻要聽哥的話就行了。”
知道哥哥的脾氣,林盈也不再追問,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道:“那你快點,莫要讓我在客廳久等便是。”
“嗯!”
林樺轉身回到屋內,打量了一下屬於他的房間,樸素的江南風格,白色牆碧,配上綠色琉璃瓦,線條十分工整,莊嚴瑰麗。
他的臥室前後一共分為兩個部分,前邊是看書喝茶的地方,後麵一間才是臥室,兩間房間加起來足有七八十個平方,比他原來的三室一廳的標準住宅也小不了多少。
可原來是一家幾口人住的,而現在的房間卻隻屬於他自己一人,林樺不禁感歎,這古代人就是好,至少不用為住房犯愁,在他看來,簡直就是美事一樁。
林樺徑直走向後麵的臥室,一張大大的床,側邊有兩個衣櫃,還有一個大大的木箱,他翻閱了一番,發現裏麵都是一些較為奢華的衣服,還有就是雜七雜八的,他也說不上名字,也不知是原來那個“林樺”弄的什麼名堂。
他本想將金屬箱放進木箱裏,然後再上一道鎖,應該比較保險,但他很快就泄氣了,那金屬箱竟比木箱還大,也不知是該把金屬箱放進木箱,還是把木箱放進金屬箱裏?
衣櫃還算比較大,林樺將裏麵的衣服等全部騰在一個衣櫃裏,然後將金屬箱鎖好,放進那個空衣櫃,在上麵又搭了兩床被子,將金屬箱遮得牢牢的,直到打開衣櫃也不會有人發現裏麵還藏有東西,他才放下心來,關上衣櫃,然後順勢從抽屜裏找了把鎖,將衣櫃一並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