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彌心性如孩童,頗是喜歡拋那五彩繡球,這番找不到,又是一陣喧鬧,趙正折回去捧了回來她才安靜些,入夜,內殿裏宮人均都退下去,唯剩了兩人,冷烈斜斜倚在窗邊看她,她似發覺殿裏隻剩了兩人,局促的抱著繡球,怯怯立在那裏。
他朝她伸出手來:“乖,到我身邊來。”
她一雙眸子怯如小鹿,雖是害怕,卻不敢違抗他一絲,抱著繡球一步步挪到他身邊,他一手將她攥進懷裏,她忍不住撲騰驚叫,繡球倏地滾落,她行動如小獸,打歪他發上金冠,扯落玉佩瓔珞,吵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幾乎揭破耳膜,他忍無可忍,箍住她後腦就吻上去,那唇柔軟甜美,讓他心裏一震,本想淺嚐輒止這會卻欲罷不能起來,小彌雙目瞪得溜圓,隻覺他的舌靈活翹開牙關,掠奪一般充斥進來,火苗一般燃的身心炙熱,慌得身體用力扭動,他呼吸頓時急促,他騰出手來脫去她足上履襪,順著雙腿探進裙倨,炙熱掌心一路摩挲白皙修長的雙腿,她身子戰栗,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腳就朝他胸口踹過去,他愕然向後靠去,眼疾手快的抓住床帳,才不致狼狽磕倒在床柱上。
她眼中浮起水霧來,迅速將自己縮成一團,卻死死咬著唇不敢哭出聲來。
他無奈的歎氣,自她回來,他已不知歎了多少氣,盡量柔和了臉上線條“這麼怕我麼?”她眼中的淚落得越發厲害,大顆滾下,隻若玉珠。他手腳忙亂的給她拭淚,突又想起那次以龍袍為巾,忍不住低笑:“罷了,我總是拿你沒有辦法。”
她看他一時怒又一時笑,愈加驚慌,迅速將頭埋進錦褥裏,用手死死蓋住耳朵,腰身塌成一個荏弱弧度,隻露qiao臀高高撅起。
冷烈瞠目看著她,喉間不自覺滾動,可他若真順應了自己的身體,她隻怕更怕他,他在這裏天人交戰,可她偏偏縮了又縮,qiao臀晃了又晃,他氣得咬齒,抓住她腳踝就將她拖到身邊,她嚇得哇哇大叫,他一翻身將她壓到身下,眸光跳躍似火,似能將她焚個幹淨,他氣急敗壞的低吼:“閉嘴。”
她倏地收聲,淚水決堤一般浸濕前襟,口中嗚咽有聲:“暻……暻……”
他身子一僵,嵌住她下巴,目光冷凝:“你說什麼?”
她被他目光所攝,越發不敢出聲,他才見她白皙下巴上清晰地紅痕,緩緩鬆了手,柔聲哄她:“乖,叫烈,我讓人多做繡球給你。”
她聞言眨了眨眼,歪頭思索此事的可行性,隨即彎眸,清脆的叫了一聲:“烈。”
他又氣又笑,一個人竟不及繡球來的重要,藺暻在她心中也不過爾爾,這樣一想,笑的越發邪肆。
“再叫一聲。”
她警惕看他。
“再加一個繡球。”
她聲音愈發清脆:“烈。”
“再叫一聲,加兩個……”
“烈。”
“……”
次日早朝,內殿裏鮫紗帳層層遮掩,映著裏麵單薄的睡姿,宮女在外等候了許久,不見裏麵的人有起的意思,不由麵麵相覷,宋玉剛剛被分派過來,見此情景便道:“聖上吩咐了,不必拿宮裏規矩苛求皇後,都下去吧。”
宮女齊齊屈膝,宋玉對宮女們也頗是溫和,因此倒少了拘束,未退出門去,就聽一個宮女小聲道:“聽說昨夜趙總管命人備了許多冷水,也不知何用。”
“你們半夜裏可聽見水聲,似是沐浴的聲音。”
一宮女偷笑:“莫不是聖上和娘娘洗鴛鴦浴吧,怪不得日照三竿尚還窩在床上。”
“膽子越發大了,敢在這裏嚼主子們的舌根。”
喝的一聲,嚇得宮女們頓時呆立原地,聞聲隻見宋玉沉著臉站在身後,宮女們頓時麵紅,鳥獸飛散狀退下去。
宋玉拂了拂袖子徑直出了金琉宮,藺暻就住在金琉宮一旁的偏殿裏,尚未邁進去,卻見屋內大大小小的包袱,紺碧一身藍綢衣背立在中央,閑閑的磕著瓜子,他吃了一驚:“風使大人,主公果真要離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