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金錢,家境,摧毀了我們的愛情。摧毀了我對愛情的所有幻想,後麵遇見的女孩,自己有好感的,喜歡的,都駐足不敢前進。
難道,隻有錢,才能買得了幸福麼?
我不知道為什麼,已經覺得晴不可能跟我的,可還是又找了她。盡管我很激動,可我聽得出,從她接電話到和我對話到掛電話,她的語氣都是波瀾不驚平淡如水,似乎就沒認識過我,沒和我有過任何事情。
可能,她也隻當成了一夜情,發生過後,也就過去了。她已經忘了,而我卻沒能忘,心裏麵死死記著,多情自古空餘恨……
她找我,隻能說她無聊了,寂寞了,空虛了,想起我了,就找我了。我該換個思維角度考慮,能和她有一夜歡愉,已經是老天給我的恩賜了,可自己這衰人還老奢望著擁有更多,貪得無厭的結果往往是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周五那天,組長桃潔將季度宴會的表單給了我和羅瑞。表單上麵詳細記錄季度宴會舉行的時間,和出發時間等等。我們車間,有五個人可以去。我和羅瑞,還有兩個臨時副組長,還有一個就是桃潔。
我和羅瑞都沒參加過這種季度宴會,隻是聽說宴會就是廠裏每隔一段時間舉辦的,激勵廠裏先進工作者們的工作質量,點燃他們的工作熱情。
“別拉著一張老臉的,很多人想參加都沒得能參加吶!”我說。
“我們兩個,就是人家手中的兩隻小兔子,給點白菜吃,叫幹嘛就去幹嘛,說跳糞坑就要去跳糞坑。”羅瑞自嘲笑笑。
“這又有什麼辦法呢?再說了,我們也才進來幾個月而已,有些人進來幾年了,也不是沒得晉升嗎?別垂頭喪氣的。”我安慰羅瑞道。
“聊什麼聊?好好工作!”新來的那個臨時副組長,見我和羅瑞聊著,斥道。
“是是。”
兩個新來的臨時副組長,長相嘛,還挺不錯,平時性格也還好,我和羅瑞也經常開她們玩笑。不過,上班的時候,她們總要有上班的樣子。
那個長得較好的臨時副組長,有一天我和羅瑞說這個世界的女人啊都太現實了,她對我們兩說了一句我終生難忘的話:“女人沒魅力才覺得男人花心,男人沒實力才覺得女人現實!”
嗬嗬,這話也不是不無道理啊。努力吧,兄弟們。
和上次去參加廠裏的晚會一樣,我和羅瑞穿上西裝,衣冠楚楚的,站在鏡子麵前,都認識不出自己來。
廠裏的大巴是在綜合部大樓門前停著的,我和羅瑞到那裏和車間的兩個女臨時副組長上了車。去的是一家四星級酒店,酒店很大,大廳裏麵燈紅酒綠張燈結彩。
大廳裏麵早就熱熱鬧鬧,觥籌交錯的。我們到了指定的桌邊坐下。
“路組長不和我們一起嗎?”羅瑞問一個臨時副組長。
她叫孫瑜,將近一米七的身高,一頭烏黑長發,挺漂亮。人也好,人緣也好。工作認真負責,每天都提早半小時來上班延遲半小時下班。心細,善良,車間裏有她在,每天都是打掃得幹幹淨淨的,心細的領導,能使車間裏的工作失誤率大大減少。
孫瑜說:“我也不清楚路組長會不會來。”
孫瑜對我和羅瑞的印象並不是太好,這個我也知道,我和羅瑞本來就對沒能當上副組長這件事耿耿於懷,孫瑜兩人過來後我和羅瑞就沒給過她好臉色。再者,我和羅瑞這樣的賤人,每天在車間裏幹的也沒幾件好事,孫瑜這樣的好員工,又是管我們的,又怎麼可能對我們有好印象呢?
對於參加這樣的宴會,我這樣的土豹子顯然很不入格。假設沒有羅瑞送我的這套西裝,我可能也就是一條牛仔褲一件白襯衫就過來了。這裏的一切高級東西,都讓我那麼的不自在。
羅瑞倒了一杯茶給我,我抿了一口。
“怎麼了?一言不發的?”他問。
“不知道,感覺不舒服。可能沒到過這樣的地方。”我說。
“是的,就像一個沒去過紅燈區的純潔少年頭一次到紅燈區似的。”羅瑞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旁的兩個臨時副組長也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孫瑜直接就白了我們一眼,坐到了離我們兩遠一點的地方。
“謝裴,你看,那是誰!?”羅瑞指著前麵遠處台上的一個女孩。順著羅瑞指的方向,我看到了她:“森美?真的是森美。”森美穿著一身緊身的大紫長裙,打扮得跟走紅地毯領獎的女星一樣。
羅瑞指著她,她看到了我們。森美過來了,坐在我旁邊:“你們也來了。”
“嗬嗬,是。”我很不自在的答道。
高貴打扮的她坐在我的身邊,更讓我不自在,渾身螞蟻咬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