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還能慘叫幾聲,撞了幾次後,他隻有嗚嗚的低聲哀嚎了。血從額頭上滲出,灰色牆壁上粘著血印。
小眼睛後麵的幾個人暴跳如雷,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可又上前不得。我右手拖著小眼睛的頭發,左手伸進我和羅瑞的那個放東西的格子裏掏了一把折疊刀。這把刀是羅瑞特地放在這裏的,本就是為了防身用的。
我開了折疊刀,一腳踩在小眼睛的腹部,他軟趴趴的倒了下去,倒在地上喊著疼。手持尖刀,很安全的走出了車間。
車間裏的所有員工都看著手持尖刀的我,我收起了刀,放進口袋裏。
媽的,王八蛋們!盡管沒挨一拳一腳,我咽不下這口氣,撥打羅瑞的手機。
“你在哪?”我問。
“在外麵,和芸去逛逛街。發生什麼事?”
他在外麵逛街,那算了,讓他有個好心情逛街,等他回來了再說。
“沒事,我下班了,想找你吃飯呢。”
“哈哈,逛街呢!可能晚點回去,你呢,約上某個姑娘,比如晴啊,森美啊,去走走也好啊。”羅瑞打趣道。
“靠。”
“說實話,晴對你還是有意思的,怎奈你那樣傷她,唉,自尊心這樣強的姑娘你傷不起啊!好好哄哄她,也許……”
我打斷他的話:“懶得哄,她也不吃那一套。”
“那倒也是,她的性格和我的芸太不一樣了。”
“那先這樣了,你慢慢玩。再見。”
才掛掉,手機響了起來。
“和哪個美女聊電話呢?”森美在電話那頭笑著問。
“是美男。”我說。
“在幹嘛呢?”
“剛下班,準備去食堂吃飯吶。”
“剛下班啊?”森美問。
“對啊,我們哪有你們那麼好呢,你們還有雙休日,我們簡直就是永動機。”
森美笑著說:“很累嗎?”
“不是很累。”
“不累怎麼走路有氣無力的。”
我一回頭,那丫頭一手拿手機一手捧著另一隻手的手肘,如沐春風笑著跟在我身後。
“怎麼那麼巧啊?”我說。
“我周末無聊啊,到處走走,沒想到遇上了你。”
“好吧別浪費電話費了。”
我掛了手機,等著她走過來。
她笑著走過來,甜甜的和我打了個招呼:“嗨。”
“餓嗎?”我問。
“還好了。要不,你請我到食堂吃飯?”
“你們平時吃的是職工食堂的飯菜,怕你不喜歡我們員工食堂的飯菜。”
“走吧!”她挽著我的手臂。
“我剛上完班,沒得換工衣啊,怕髒了你的鮮豔衣服。”我急忙抽手出來。
“髒就髒吧!”她看起來很是開心。
員工的食堂,比職工的食堂要差一點,裝修沒那麼好,飯菜等級也沒那麼高。不過我覺得很好了,很幹淨衛生。我們每個月都可以領到一打飯票,一天四張,早中晚夜。
餓了,撕一張,進去食堂,兩葷兩素,湯水隨便舀,米粥米飯隨便加。
森美她們職工食堂的湯水,米粥都比我們好,而且她們可以吃三葷三素……
要是沒有飯票,也沒有什麼,五塊錢兩葷兩宿,幾塊錢就吃得夠飽。這裏的食堂和大學的食堂是有區別的,大學的食堂要盈利,這裏,不是。
兩人在食堂吃飽了,森美提議爬後山看看,她來廠裏那麼久,每天都看後山的風景,卻沒有爬過那裏,不知道在山上看下麵的風景是怎麼個樣子的。反正我下班回去宿舍也沒事幹,不如去走走,放鬆放鬆心情,就同意了。
兩人走向後山,在廠裏的林蔭大道上,我問森美:“你心情很好呢今天。”
“嗯。希望每天的太陽都像今天一樣燦爛。”她說。
“昨天在宴會上看到你,很驚豔,很美。美得讓人不敢接近。”我說。
“什麼啊!不敢接近,你什麼意思啊,是不是說不想讓我接近你?”
我真正的意思是說我和她實在是相差太遠。
“沒有了。你接近我,我很開心啊。”
“那你還說不敢接近,每次都是我找你!你有給我打過電話嗎?你這個死沒良心的!負心漢!”
“負心漢!?”我愕然……接著笑了說,“什麼負心漢啊,這話也太過了吧!我們兩,本就……隻是屬於,屬於……”
屬於啥關係我也說不明白了。
“性伴侶?”她看著我,很認真的。
“嗬嗬,哪,哪有……我們兩個,是屬於,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