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跟你吵!我必須把這份報告打上去!這對工廠,對工人,都好!”
“好你大爺!你整天除了研究如何扣工人薪水,你還會點別的嗎?你怎麼沒有想過如何將他們的薪水提高?增加獎勵製度或者增加獎勵獎金?”我怒罵道。
“你……你……你敢罵我!你等著!”她指著我的鼻子道。
“我不會讓你這個報告的製度實施的!”我撕掉了這份報告。
他媽的,一個普通生產員工,辛辛苦苦加班加點在車間裏揮汗如雨,一個月掙不到三千塊錢,那麼苦,這幫資產階級資本家還要想方設法從他們身上榨取利潤!吸血鬼!殘酷的吸血鬼,毫無人性!
“你是什麼東西,你說了算?你還是先照顧好你自己!”她惡狠狠的甩下這句話,走了。
我雙手捂麵,這狗日女人,拖出去殺了都難解我心頭之恨。工廠裏那麼多條可以罰款的規章製度,就是這樣變態吸血鬼整出來的!
可我又有什麼辦法?除了眼睜睜看著懲罰製度實施下去,別無他法,到時候,工廠裏工人又掀起新一輪反抗浪潮,我們人事科定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之上!我作為人事科的領導,少不得被推出來背黑鍋。
為了自己的名譽,我隻能想辦法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處了。
嚴龍那邊的陸科長,自然不可能給我安排那麼快,我隻能等待。期間我給嚴龍打了幾個電話催,但這種事情催不出來啊!你不能說想去哪裏就去哪個部門,那裏人手都夠了,難不成你叫人家開除一個讓你進去嗎?
等……漫長的等待……
等待的過程,對人事科的工作也失去了激情,失去了幹活的動力,失去了希望,也就產生了絕望。
我每天開始無所事事,學點東西,和老女人的對抗從白熱化到了現在的骨灰化,我已經升級成神,她罵我,我也罵她,反正大夥兒都有時間。我會搬著凳子做好,翹著二郎腿,泡著茶和她對罵,一直罵到餓了或者她不跟我罵為止,反正哥有時間,來啊,我已經對這裏沒有任何期待,也不可能再去執行她的命令,幹完了手上的事兒,沒事幹便找她找茬罵架去。
慢慢的,她怕了我,她看出來了,我是故意找茬,就是那種不想幹了那種樣子。她開始躲我,然後向上級告狀,上麵人事部的領導時不時就找我聊一聊,可他們沒資格炒我,我是生產部的人,而且是部門的副級領導,炒我要向生產部的領導申請,最後經過桃潔批準,方能踢我出去。
老女人起草了那麼多要搞我出去的文件,每次都是交到了桃潔那邊,卡在了那兒。
她無奈了,她再也不願意見到我,甚至將我視若瘟神,躲著我避我減少與我相見的時間,看來,一個人真想要另外一個人怕,以德服人,狗屁不通!隻有你比他強,他才會服你,我在工廠裏,真的是用拳頭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麵對這老女人,若我當初就這麼幹的話,我哪會窩囊了那麼久!?
轉念一想,既然她怕我躲我了,那我更不能錯過攻擊她的機會了!
上邊人事部下文件要我們執行何種何種命令,我一般都和她對著幹!她往上麵遞交了所謂的加大懲罰工人出錯的製度報告,我就偏往上麵遞交申請減少懲罰工人出錯的製度報告,還上交申請加大獎勵車間工人的製度報告。
人事部敏銳的察覺到我們人事科有了矛盾,派人下來做調解,可我懶得理她,嘴上答應,他們走後我馬上繼續跟老女人對著幹。人事部調解了幾次後無果,無奈之下往我們生產部最高領導遞交了關於人事科XX矛盾報告。生產部領導也沒人管,人事部幹脆也不管了,由著我們人事科自生自滅。
發展到了後來,我幹我的,老女人幹她的,真他媽的亂得很。
在辦公室上了網,登陸了QQ,見羅瑞用手機掛著,我問他最近忙啥,他說剛去新車間,太多事情忙了。
我想到了前段時間任琪和我說的羅瑞調戲她,我問了羅瑞。羅瑞告訴我說,那天他和他同事出去吃飯回來,偶遇了任琪,想到她男朋友這麼對我們,羅瑞走到任琪麵前,手掌指著一家理發店門口的大氣球:“好大啊好大!那個好大啊!”
羅瑞手掌指著氣球,大拇指卻故意彎過來指著任琪的胸,於是,好多人都紛紛看向了任琪的大胸脯,羅瑞又喊了幾聲好大的球啊!羞得任琪無地自容,罵了他一句流氓就跑了。
任琪受不得這氣,哭了一場後,想到了肯定是我指使羅瑞去羞辱她,於是就和我在辦公室大罵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