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粲然一笑,拖著她坐回到沙發上,她定了一下就一躺到我的大腿上呼呼睡去了。
我扶好她,讓她躺好在沙發上,然後走到一個沙發的角落坐了下來,看到屏幕上正放著李聖傑和林隆璿唱的那首《你那麼愛他》的伴奏,這首歌我一直都很喜歡,於是拿起了在一旁的話筒一個人唱了兩個人的歌。可正當我唱到副歌部分的時候,有個人突然搖搖晃晃向我走了過來,噗的一下坐到了我的旁邊來,頭倒在我肩膀上。
我的歌聲也就此嘎然而止,回過頭去看了看這個人。他也正眯著眼睛看著我呢,然後我的名字從他嘴裏哆嗦著吐了出來:“謝裴……”
他張開嘴說我名字的時候伴隨著一股濃重的酒氣吹到了我的臉上,我肚子頓時有種即將翻江倒海的感覺。
我厭惡的把這個來路不明的酒鬼那沉重的頭從我肩膀上移開,一把把他推到沙發的靠背上,然後很納悶的看著這張自己完全覺得陌生的麵孔。
一頭寸長的短發,每根發絲都豎起來,看起來很精神抖擻,那濃黑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一排長而微卷的睫毛,那微微張開的雙眼,由於喝醉的原因迷離而深邃,英挺的鼻梁下麵是一張酷似金城武的嘴唇,皮膚還算不錯,光潔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他的年紀應該跟我相仿。
他喊了一聲我的名字之後就沒再說話了,閉上雙眼睡了過去。
我也沒理會他,回過頭去繼續唱我沒唱完的歌。可是正當我剛唱沒兩句,那家夥突然從沙發靠背上倒向我這邊。我又回頭,把身子一挺直,他的頭立馬就順著滑了下來,倒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把手裏的話筒給放在沙發上,給他這樣一弄也沒什麼興趣在繼續唱歌了,我把頭靠在沙發背上,把雙眼眯上,也想在此睡一會兒。
在我旁邊的這家夥我就任由他枕在我的大腿上睡吧。
不知道靠在那裏睡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中我忽然聽到嘩啦啦的聲音,隨之就是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接著從大腿傳上來一股涼意。
我忙睜開雙眼一看,霎時目瞪口呆,我的褲子早已被那家夥吐得一塌糊塗了。憤憤的一把推開他,站起來正想往洗手間走去清理一下褲子上的汙穢。
可就在我剛站起來這時,從另一個角落又傳來同樣的嘔吐聲,聞聲看去,原來是周婷婷在那嘔吐。
我一看到是周婷婷,趕緊跑過去把她扶好給她捶捶背,等她吐得差不多了,清醒了一些之後。她看了一下我大腿上有嘔吐物,然後問道:“你怎麼也吐?你剛才也喝酒了?”
我憤憤回她一句:“你看我現在像是喝了酒的樣子麼?我是被那家夥吐到的”。說著還用手指向那個人,“那個到底是什麼人啊,我根本都不認識他,他還非躺到我大腿上睡覺,結果還吐我一身。真是倒黴!我還真是服了他了”。
周婷婷隨著我手指去的那個方向看過去,然後滿不在乎的說道:“哦,那個豬頭啊。他是我的男朋友啊。”
“什麼?你男朋友?”我霎時驚耳駭目,“你什麼時候又有個男朋友啊,我怎麼完全不知情啊?”
“你幫我看一下現在幾點了?”她好像把我說的話完全當作耳邊風了,根本就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也很無奈的看了一下手表說:“現在11點3刻了。”
“你去幫我把他們給叫醒,我們現在要回去了,我出去看看叫一下服務員過來埋單了。”
我一把把她按住做好,對她說:“不用了,你就給我安靜的坐著先吧,我去買就好了。”
我從桌麵上拿了紙巾稍微擦去了褲子上的汙物,然後去把那幫東倒西歪的酒鬼叫醒,再走出去叫服務員進行埋單!
結完帳之後我走回包房裏麵,看見那幫酒鬼吵吵鬧鬧的好像都清醒得差不多了。有兩個是我認識的和幾個以前見過一兩次麵的周婷婷的同事,他們一見到我就吆喝著說我遲到了,要對我進行罰酒呢。
我進去坐了下來然後對他們那幫人揚嘴一笑說道:“我今天是過來埋單的,不是來喝酒的。你們喝得痛快就得了不用管後事還不滿意啊。”
可是這幫人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在那七嘴八舌的說什麼別在那婆婆媽媽的,不管你是來幹嘛,遲到了就應該罰酒。
我看實在是推不過他們,就拿起了桌麵上的一個空杯子,打開了一瓶酒倒進杯裏,然後就這樣連續喝下三杯下去。最後把喝光的空杯子舉到頭頂甩甩,嗬嗬說道:“現在這樣你們覺得夠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