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走出鍾總幫手的時候,鍾總接了電話,是趙行長,於是我回了頭,然後鍾總就招招手,示意我過他的旁邊。
鍾總開了免提,趙行長先是在那裏一頓臭罵,然後鍾總在這頭賠罪似的道歉著。
“是,是,是,是我領導無方,我也是剛剛看了電視才知道那小子跑新聞發布會去了,我會好好教訓他的,您放心吧。”鍾總說道。
“你要管好你們那些屬下,要不然我也不客氣了,錢的話我會簽字讓他們下午給你們打過去……”
說了一大堆,在這裏我就不全部寫出來了,總之都是一些場麵上的話,鍾總為了能拿到這筆錢,對趙行長說話那是畢恭畢敬的,誰叫這個世界現在是錢最大呢。
掛了電話,鍾總很開心的搭上了我的肩膀,笑嗬嗬的說道:“哎呀,謝裴,你真是能幹呀,這件事能這麼快搞定多虧了你啊,你看,公司上上下下那麼多人都搞不定這件事情,我要好好的獎勵你才行。”
“鍾總,這是我應該做的。”我笑著說道。
那天鍾總把欠市銀行的貸款給打了過去後,我跟羅瑞就馬不停蹄的來到喜來登酒店與省銀行行長張文戰在酒桌上觥籌交錯。喝了半天,談話內容從國內的操盤手段到國外的,甚至談到比爾蓋茨的漂亮女兒,其實誰都不知道比爾蓋茨的女兒長什麼樣,隻是我們把話都吹上天去了。
聊了那麼久,張文戰這個老狐狸就是對貸款的事情隻字不提,每當我跟羅瑞把話引到這上麵來的時候,他就搖搖手說吃飯喝酒歸吃飯喝酒,工作上的事情等下再說也不遲。
我跟羅瑞就這樣又陪著他東拉西扯起來,喝的全都是白酒,我都快兩眼冒金星了,這老狐狸酒量真行,不過也是,人家什麼級別,人家可是老手,酒量是喝出來的。
過了一會兒,我看這麼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兒,要是一下大家都醉了那就更談不了事情了,我現在都已經快暈了。
“張行長,市銀行的錢我們公司已經還了,鴻途的項目已經是不能再拖了,您看,那筆錢什麼時候能撥過來給我們?”我隻好攤牌,敬了張文戰一杯後說道,語氣就像個孫子一樣,就差點沒跪下來了。
張文戰見我攤牌,臉色立馬變了,放下手中的杯子,一拍手,示意服務員過來,上了兩瓶五糧液,然後說道:“好,我看你也是個爽快的人,你把這兩瓶喝完我就撥錢。”
張文戰說完就把那兩瓶五糧液都打開了,我看著眼大完,現在桌麵上已經有空了五瓶茅台了,就我喝得最多,沒有一斤也有八兩了,要是我再喝這兩瓶,這不要死我呀,直接掛了算了。
羅瑞見勢急忙勸道:“張行長,羅瑞今晚已經喝了很多了,不能再喝了,要不改天行嗎?”
“改天?那資金也改天再說好了。”
我見張文戰這個婊子一副裝大爺的神情,咬著牙,小聲的對羅瑞說道:“打120。”
然後我又對張文戰說道:“既然張行長都開口了,那我隻有遵命了。”
“好,好,這才像個爺們。”邊拍手邊說道。
我很牛逼的拿起兩瓶已經開蓋的茅台,一仰脖,咕咚咕咚的往嘴裏直灌,看起來整個一水桶,不到兩分鍾,兩瓶茅台全被我倒進來肚子裏了。
放下空的酒瓶,頓時我感覺到天昏地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立馬就嘩啦啦的吐了出來,立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這些也是後來才聽羅瑞他們說的,張文戰沒想到我真有那麼勇猛,喝幾瓶白酒就跟喝礦泉水一樣,最後那老狐狸想要再反悔那就是賴皮了。
但是他還是出爾反爾,跟一個癟三一樣。張文戰最後終於露出了狐狸的尾巴,他指著我們這邊的兩個酒杯說想要那杯子,因為是古董的吧,我也不清楚值多少錢,但是他都開口了,我想應該價值不菲,他說完還緩緩的把那對杯子移到他的前麵去,勢在必得的樣子。
我醉了,羅瑞也拿不定主意,就到門外打了個電話給鍾總,趕緊彙報緊急軍情,鍾總能有什麼辦法,隻能答應了唄,誰叫他在求人呢,真是雁過拔毛魚過掉鱗,野豬也得脫層皮啊。
這個世界早已禮崩樂壞,人心論落成一個笑貧不笑娼的婊子。
然後我就被120給救走了,酒精中毒,胃壁差一點就破了,幸好沒有大出血,要不然真不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到醫院後,醫生立馬給我做洗胃手術,之後我便就這樣躺在了病床上昏迷了兩天,可見醉得可不輕。
我醒來的時候,羅瑞、嚴龍、贏波他們都在我旁邊,見我醒來,羅瑞馬上就給我報喜:“謝裴,你可算醒了,急死我們了,你知道嗎,我們成功了,那個張文戰把錢撥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