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去,坐到她身邊,把她的頭轉過來,靠在我胸口。
我輕撫她的頭說道:“卿卿,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生氣,這麼傷心,不隻是因為擔心我惹來一身禍,而更多的是以為我喜歡上了那個女人。”
她沒有說話,隻是兩手環過我的腰,緊緊抱著。
我捏一下她的肩膀繼續說道:“我和那女人除了上過一次床,沒有更深層的關係。但是,自從那次跟她發生關係之後,那男人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三天兩頭打她,沒間斷過。所以我為她擔心,對她充滿負罪感。我知道我錯了,可是事情已經無法換回,隻希望時間可以平息一切。包括你的心,不要再彷徨了,我不想再傷害別人了。”她的頭輕輕在我胸口磨蹭一下,然後說:“我不管,我隻想你愛我。”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女人總是想找最安全可靠的港灣靠進去,而男人永遠追求更新鮮更刺激的去挑戰。
“我不管你對對麵那個女人有沒有感情,我希望你不要再和她有任何瓜葛,就算是為了你的安全,你也必須這麼做。現在那男人還不知道是你跟她有一腿,要是知道了,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男人事業比什麼都重要,這個你比我更清楚。我隻希望你不要再執迷不悟。”
這時突然響起敲門聲,然後傳來李波的聲音:“開門,我回來了。”我出去開門。
李波見到我,詫異的問道:“不是叫你老實呆在房間裏麼?怎麼出來了?她沒打你吧?”
“說什麼呢,還真把我當成暴力狂了。”陳卿說道。
她變得真是神速,剛才還是哭哭啼啼的小女人,一下又變回烈女的本性。我和李波同時看向她,有點不敢相信,可是隨著她又說:“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我突然想起什麼,於是再回看李波問道:“你們兩怎麼是一起來的?”“你問她,我要不帶她來,她就……”李波指了指陳卿。
“你怎麼那麼多嘴!?”
“你真像個漢奸!”
我和陳卿幾乎異口同聲。
“我去做菜了。”李波說著灰溜溜提一袋東西向廚房走去。
我跟了他過去說:“我來做吧。”
然後要拿過他手裏的袋子。可是他拽了回去說:“今天讓我來露一手,這就是我特地買的菜,還有配料,等著吃吧!”
“那就有勞你了。”我停下了腳步回到沙發,跟陳卿並排著坐下,打開電視,沒有再說話,隻是偶爾對視一下。
吃完晚安,李波借故先走了。我默默的看著陳卿收拾了碗筷,她的眼神經常遊離在我身上,有時候我也不由自主的看向她,當目光相撞,她和我都迅速轉移視線。
收拾完了碗筷,陳卿要回去。
“我送你回去吧。”我起身說道。
“不用,你喝了酒,不能開車。”
她一邊說一邊用餐巾紙擦手,擦完了手,過來拿沙發上的坤包,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睡這吧今晚。”
我又說了幾句話,讓她留在這,陪我說說話,她同意了陪我說說話,不過不肯留在這過夜。
她坐在我身旁,我和她默默相視,一種怪異的情緒在心裏翻騰。
我說不清那種感覺,好像心底有著某種不可名狀的渴望,但又不知這種渴望從何而來,又將如何而去。或許隻是一種空幻的意念吧,隻是它一直像山間的溪水似的在我心裏淙淙流淌,而最終它是否蒸發得無影無息,還是彙成一片汪洋大海?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現在我截不住它。
“我走了!”她站起來,拿起了坤包。
這次我沒開口留她,陪著她下電梯,她也沒說話,頭別到一邊去,一臉蒼涼。送她上了計程車走後,我閑晃在大街上,迷離的夜色,街道上彌漫著霓虹燈慘淡的光影,令我心緒不寧。
周日,下午,取了車出去轉轉。
駛出了市區,漸漸地,都市的繁華離我遠去,一種清新的鄉間氣息衝進我的眼線。不知車跑了多久,我看到碧藍色的湖水在遠遠地向我招手,我的心情一下子像這片湖水一樣明朗而開闊起來,隨著車的不斷向前駛去,湖麵在我麵前不斷地拉近距離,最後,一座湖濱公園擋住了我的去路,我把車駛進去,並泊好車,然後在湖邊的一個咖啡屋裏坐下來。
這是一個集酒店、公寓、咖啡屋、酒吧屋、茶屋、精品屋等功能於一起的湖邊公園,建築很具西方風格,且很講究,不論你坐在屋內那個角落,都似乎能用眼睛與湖麵親密接觸,我要了一杯咖啡,一邊輕輕地抿著,一邊翹望著靜靜湖水的身姿,雖然湖麵上微風的聲音一次一次從遠方湧來輕輕回蕩在我的耳邊,但我的心裏卻變得無比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