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以來,父母親就沒少催我趕快找個女朋友結婚,那個快到了三十歲的人了,他們心裏就更著急了,隻要一有機會就會問我這件事情,讓我聽了都有些厭煩了。父母問我說怎麼我有了女朋友,也不帶回家來看看呢?我說我沒有時間呢,再說了楊蕊也請不了假,過段時間再說吧。
我用了自己的積蓄,去按揭購買了一套房子。
帶了楊蕊一起去看房,我們選中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按楊蕊母親的要求,在離她家不遠處的一個小區買的。按揭辦好了之後,房子使用權證書也拿到了手,我按照楊蕊的意願,找了人來進行簡單的裝修。
接下來,我就和楊蕊一起去到民政局去領結婚證了。
我們到了民政局,負責領證的是一位阿姨,剛好是楊蕊的熟人,楊蕊跟我說那個阿姨是她父母的朋友,她在看到了楊蕊和我來領證,也沒有多問什麼,一邊跟楊蕊閑聊,問楊蕊的爸爸媽媽現在還好麼,就一邊幫我們把證給辦了。
就這樣,沒過多久我和楊蕊就領得了結婚證書,接下來就是開始準備舉辦婚禮的事情了。
這天我上班,李波來到我辦公室裏邊來轉悠,他丟給了我一支煙之後跟我說,“你聽說了麼,上麵現在要來人了,說是查嚴總呢。”
嚴總是我們公司的副總之一,據傳為什麼我們公司一直都沒有總經理,就是他從中作梗。
我聽後說,“就怕不查,要是一開始查,那他就完了。”
李波說,“要是他那邊完了,要是上麵問下來,我就把你給推薦上去。”
我一聽也就明白了他話的意思,他是來和我做約定的,我說,“要是上麵真的下來征求意見的話,我那肯定會推薦你的,可是就怕他們不問啊。”
李波深吸了一會兒煙之後說,“公司不論是總部那邊還是這裏,現在都已經是很亂了。你說,要是我們這換了個新總經理,會不會把咱們也給換了啊?”看得出來李波還是有點擔心的。
這時候我在心裏就罵他,是你自己把嚴總給黑了的,現在又是這副德行,早知道這樣,那你當初何必把事情給捅上去啊,弄得現在嚴總麻煩,就連我們底下這幫人,也跟著自危了。嚴總挪用公司款是不假,可現在有幾個人的屁股是幹淨的啊,萬一總部一惱火,把我們這群管理的也都給撤了,那我們還玩個屁啊。
我心裏是這樣想,可我嘴上是不會說出來的,吸了片刻煙之後說,“我剛剛辦了新房的按揭,現在也當上了房奴,要是真的把這個位置給丟了,接下來也就沒錢交房款了,楊蕊那裏我又如何去交待啊?”
一時間,我和李波都感覺到了危機和壓力的存在,他比我還要慘,外邊還有那麼多的風流債,家裏也還有孩子在讀書……現在算來什麼都是錢啊,人真是是缺錢什麼都做不來,就連溫飽都成問題了。
沒過兩天,總部也就查下來了,嚴總果然是被公司給免職了,目前總經理的位置仍然是空缺著的,就連副總經理的這個位置也都是缺著的,公司處在權力真空時間,大家也都在觀望著。
這天,李波走進我的辦公室來對我說,“我剛剛聽他們說了,說總部那邊會派來了一個新的總經理。”
“現在來了麼?”我急忙問道。
“已經來了,不過現在還沒有開始上班,聽說還是個女的,而且很年輕。”
“她叫什麼呢?”我又問道。
“這個我倒不是很清楚。”
“聽說原來是總部的戰略部裏邊的經理,也就三十多歲,我也查了一下,很可能就是桃潔。”
我一聽到桃潔的名字,我的腦子裏“嗡”的一下。
“你這是怎麼了啊?喂,你在發什麼呆啊?”李波看著我一個勁地問,手還不忘在我的眼前晃動。
我立馬就恢複了過來,掩飾地說道,“沒,沒事呢。”
“是不是你還跟她有個啥啊?”他顯然是看出了些什麼來。
我走到了窗口看著外麵,一個勁地在吸著煙,過了好一會兒才去說道,“真的有這麼巧的事!”
“這不能說是巧,她本來就是咱們公司的人啊,之前可能是被調到總部秘密處理一些事情吧,現在又回來了,也很正常啊。”
我不想再去想這件事情了,事到如今,也隻能是聽天由命了,該來的總會來的,攔也攔不住。
楊蕊這天休息,她打著毛衣坐在沙發那看著電視,見我一回來就一言不發,看起來憂心忡忡的樣子,她就問我,“你這時怎麼了,今天怎麼一聲不吭呢,在玩深沉啊?”
我苦笑了一下說,“公司那邊新來了個總經理,新官上任三把火啊,不知道結果會如何,大家現在都在擔心這件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