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潔說,“你作為我的助理,那麼你的工作也就是像之前一樣,你現在是秘書,也是司機,還有就是保鏢,具體的工作就是這樣安排了,還有每天你要按時到公司上班,那麼你之前的辦公室就是露露原來的辦公室,你每天上午和下午,都要提前一小時下班,到我那裏做好飯,然後在等我一起下班回去,我多麼希望我們一回去就能吃上現成的飯菜,你知道我愛吃什麼,對吧?”
我吃驚地看著她,“這,這好像……”
她沒等我說話就忙去打斷我的話了說,“好了,也就這麼定了,你就先回去吧,哦,對了,還有就是我把我那裏的鑰匙給你拿吧,以免你進不去。”說完她取出了一串鑰匙放在了辦公桌子上。我還想跟桃潔什麼,這時候有人敲門進來找她彙報工作了,我見狀也就不好再去說什麼,隻好拿了鑰匙離開了。
我來到了隔壁露露原先的辦公室裏,收拾了一下,把我的東西都給放進抽屜裏,然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點起了一支煙吸著,心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桃潔根本就沒有和我談分手的事,要是我非要去和她提分手,也就隻有和她撕破臉皮了,這樣來她也就會拿工作的事情來對我進行報複了啊,我一旦失去了現有的位置現在的這份工作,那麼楊蕊還會跟著我一起過麼,我拿什麼來交房款……
顯然桃潔現在已經看到了我的弱點抓住了我的軟肋,讓我無法動彈。
記得在前一段時間我曾看過這樣報道,說的是一家在韓國人辦的企業裏邊打工的幾百名中國工人,因為那家企業的韓國老板大發脾氣,喝令那幫中國工人向他們下跪,結果那幾百名中國工人真的向他跪下了,但是其中隻有一個年輕人根本沒有跪下,他轉過身就走了,這件事還被人寫成了報道,對那位不下跪的年輕人大加去讚揚,知道後來才得知,因為這個年輕人他沒有家庭,也沒有對象,處於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而那些跪下了的人,差不多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有家庭需要去承擔,有撫養老人和孩子的責任在身,他們的老人孩子病了,那麼誰來幫他們支付醫療費,誰出錢給孩子去上學?所以我個人對那個不下跪的年輕人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好感,隻是一個光棍不吃眼前虧而已,而那些跪下了的中國人,他們不是跪在了韓國老板的麵前,而是跪在了責任的麵前,他們跪在了連低保都還沒有建立的生存壓力的麵前,跪在了政府的醫療商業化和教育商業化麵前。
忍辱負重比轉身離去更讓人尊敬。
現在的我也隻能在桃潔的麵前忍耐了,我不想一麾而去,因為我有責任在身,對楊蕊的責任。
其實,業務經理和總經理助理的工作內容是差不多的,可桃潔卻給我安上一個總經理助理的頭銜,也許她這樣做是另有意圖,這樣做的目的也就是讓我完全處於她的視線之內。
我來到了李波的辦公室裏邊,看見李波正在看著報表,他看見我進來便放下手上的報表問我道,“你的工作現在安排了麼?”
我苦笑了一下對他說,“安了,給我安了個總經理助理。”
李波說,“那這也就是差不多是平向移動啊,不過,這個位置權力還是很大的,這已經是等於半個總經理了。”
“你知道麼?楊蕊在等著我分手,可是桃總讓我去給她做她的助理,我他媽真是左右為難啊,卡住不能動彈了。”
我拉開係在脖子上的領帶,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快要窒息的感覺。
李波聽後就笑了起來,“看來,男人太有魅力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啊,你小子有兩個女人在搶。”他丟過來給我一支煙,自己拿起一根點燃之後猛抽了一口,才又問我,“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你總不能就這樣一直這麼騎著牆吧,你總得有個選擇啊,現在兩個女人,你總得舍得去傷害其中的一個。”
我聽得是無言以對。
俗話說得好旁觀者清,李波局外人就是看得比我還清。
李波有事先走了,我隻好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去,過了一會兒,我看見時間已經離下班隻剩下一個多小時了,想到桃潔讓我在提前下班給她做飯,我也就離開公司了,到後麵的公寓樓裏,才發現我根本就不知道桃潔現在住在哪裏,我就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問她。
桃潔在電話裏跟我說她的門牌號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我把她的手機號碼給儲存好之後,找到了她所說的那間房子,從口袋取出了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看了看房間。
進到了廚房裏,我發現裏邊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打開冰箱就連冰箱裏邊也都是空的,就是有幾包方便麵和一些米粉,還有幾小袋的榨菜,想不到桃潔還是那樣不會做飯,一個人就這樣吃著方便麵和一些榨菜湊合,難怪她要求我來給她做飯。
真不知道她這些年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
我正在廚房裏邊翻看還有些什麼東西,在這時手機響了,是桃潔打來的,她說,“錢放在在臥室裏邊的第一個抽屜裏。”說完之後就又掛斷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