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直奔主題,而是繼續同他聊風景還有關於旅遊:有沒有到中平影視城那玩過啊?我知道他肯定是那邊玩過,那離醫院很近,我在前幾天恰好玩過了。
我們聊得很投機,他其實也知道我的來意,不用我問,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訴了我。他說:采購都是院長說了算的,我們隻是把報告打上,要院長親自審批,有些要政府批才可以買的。能坦誠的進行交流,即使幫不了我什麼忙,我聽了心裏也感到很舒服。接下來要拜訪的就是醫院的院長了。
拜訪高高在上的院長,心裏難免會有一種局促之感。院長的辦公室同他的權力一樣,也是在樓層的最高層。來到院長的辦公室門前,看見有醫生在辦公室裏向院長彙報工作,我隻有站在門外邊等。醫生還沒出來,又進了一位護士打扮、模樣俊俏的少婦。
醫生離開辦公室片刻之後,裏麵沒有了談話的聲音,我試探走過敲門,裏麵沒有回應,又繼續敲了一次,院長在裏邊幹咳了兩聲,過了十多秒之後,我又從新敲了一次,院長終於說話了:請進。
我戰戰兢兢的走進,辦公室裏麵的豪華超乎我的想象,我連自我介紹都還沒做完,他就怒氣衝衝說:好了,你直接找設備科吧。
我一句話說了半句,就被他給趕出來了。出來的時候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我明明是看見有一個護士模樣的人走進了啊,我怎麼沒有看見她走出來啊,但是剛剛自己進的時候怎麼也沒看見她在裏麵啊,我想起了辦公室裏麵還有一個小房間。
我不敢揣測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或即將會發生什麼,那不是我工作份內的事。從院長的辦公室裏出來,已經是五點一刻了,醫院五點半就要下班了,我直奔一樓的設備科,匆匆的趕到了設備科的辦公室時,看見裏麵的科員都已經收拾好資料,正準備要下班了。
我問靠近門口的一個中年男子:你好,請問你們設備科的主任在嗎?對方正埋頭的看著一本花花綠綠的雜誌,沒有回答我,我又問了一遍,良久,對方才抬起頭來問我道:你有什麼事嗎?
我推測他也許就是設備科的主任,我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和公司的業務介紹之後,把名片和產品資料一起遞過給他,他已經又繼續在那低頭看書了,沒有伸手來接,敷衍了的說了一句:你留下資料就可以了。
這個時候在跟他了耗下隻能增加他的反感,我知趣的離開了設備科。來到了公交車站牌等車,大概等了有半個小時才能上車。
到南城汽車站轉車時,發現直達公司的那班車早已經下班了,隻有坐另一路車到市區在轉車了。
晚上回到公司時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多了,令我感動的是食堂的阿姨還留有飯菜給我,不過那飯菜也早已經涼了。晚上回到宿舍寫工作日報表時,無從下手,仿佛是一個經常曠課的學生,看著一張空白的試卷兩眼發呆,不知從何落筆。
自從上次同許雲共進晚餐後,也就再沒有跟她見過麵了。但是我們也都還一直保持電話和短信聯係,依然是那種不冷不熱,中規中矩,普通朋友般在聯係著。
正為生存奔波的我沒有那種閑情逸致談情說愛,盡管腦海中會不時閃現出她的音容笑貌,想到她時就會有一股暖流湧遍全身,我一直在盡量的克製住自己的感情。
也許正是因為如此,許雲反而更加喜歡跟我交朋友。
哦,對了,我覺得她看起來酷似一個人,一個我曾經為之神魂顛倒的女人,一個至今還經常會在我夢裏出現的那一個女人——桃潔。
我一向性情都是不穩定的,優柔寡斷,自控能力也是極差。每認識一個女孩子,隻要自己覺得對方有點姿色,就會發起進攻,死纏爛打,窮追不舍。
從來不考慮自己是不是真心喜歡她。為了就是自己能圖得一時的開心,卻嚴重的傷害到了對方。
我從來就沒有反省過自己的所做所為。現在我想誠心的向她們道歉,可大多已經失了聯係。
現在我決定洗心革麵,悔過自新,絕不再輕易的打任何一個女孩子的主意了。除非是自己已經具備了迎娶對方的思想準備和物質條件。在經受了這麼多的打擊和挫折之後,我逐漸的認識到了自己的缺點,我不再狂妄自私,我已經學會了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問題。
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這麼多年以來,我有意無意的招惹過十多個女孩子,現在想來覺得自己愧對她們了,有來生我定會好好彌補。
做銷售這一行,口頭上大家天天講要講團結,實際上同事之間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友情。做銷售在領導的麵前要懂得逆來順受,在客戶的麵前要學會吞聲忍氣,所以經常感覺到很鬱悶,也會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