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資本的愛根本就不配稱得上是愛,而隻是一廂情願的幻想。而弱小的男人不配得到愛,因為甘做弱者的男人是最為可恥的。她在電話那頭哭了很久之後,終於慢慢平複下來了。“告訴我,我該怎麼辦?該如何去做?”她輕輕地問。
“若我是你,我會迅速的離開。”我說,“但我知道你是做不到的,至少來說你現在做不到。”
“是的,我做不到立馬就離開。”她小聲的承認,“我一見到他,過去的一切就如排山倒海般一一向我湧來。我瞬間就沒了力量,我失去了去應對的力量,就像被海嘯卷走的人,隻能聽天由命。”
聽到這我的心又跟著抽搐了一下。我知道,至少此時,我在她心中的分量仍遠遠不及那個傷害她的人。但我還是去安慰她道:“這將會是一個緩慢而殘酷的過程。在此期間你會經受很多的折磨、接受他很多的傷害,直到最終,你的心也就會慢慢地變冷、變硬,而他也報複夠了,你才能得到解脫。”
“我為什麼就那麼的沒用?這麼的賤呢?就這麼一直傻傻的在等著他來傷害我呢?”
“那是因為你還愛著他,你的心裏根本就放不下她,你無法割舍掉你們之前的那一段感情。”
“是的。我還愛他。”她又承認了,“我以為自己已經不愛了,早就放下了,可當真正要提及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割舍不了.....對不起,我真的很對不起你啊,我在還沒想清楚時就冒失地跟你開始交往了,把你給卷了進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不,這並不是你的錯,是我先發現了你,是我先去追求你的。而你一開始就已經告知了你的現狀。是我自己決定去跟進的,我會為我的選擇負責到底。”
“這種情況還要持續多久?”她問。“不知道。也許一年,也許三年,或許更久。我知道你會承擔很多的痛苦,我很想去解救你;但束縛你的是你自己心牆,不是我猛誰能去棒幫得了你的,必須你自己才能去打破。我隻想讓你記住,你不是孤立無援,無論在何時、何地、何事,還有一個我,一直會在你的身邊支持著你。”“我本以為這是一件對自己來說輕而易舉的事。”
她說,“在回來的幾天裏,該怎麼去說、談什麼樣的條件,我都已經想好了。甚至我還準備好了嚴厲斥責他拋棄責任、背叛婚約的行為。可......一見到他我就立刻變得六神無主,之前想好的任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一味的在那哭。現在想想,我真恨自己——我怎麼就這麼賤、這麼的沒用呢?”
“不是你沒用,而是是長情。你們之前還存在感情,在過去的感情徹底消亡之前,你會一直這樣,反反複複。”“你不會就此厭煩我了吧?”她問。
“怎麼會呢?我說過你是值得我期待一生的女人,我為此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我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你——我不知你在這個過程中會受到多少的苦。我很恨自己——為什麼我現在就不能立馬飛過你那去呢,然後抓住他的衣領質問:‘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她?’並把他趕走,拉著你回家、給你更多你想要得到的溫暖。”
“這不能怪你,這不是你的錯,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她說。“男人什麼都可以被原諒,唯獨沒有實力的男人,無力去保護自己親愛女人的男人是不能被原諒。如今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親愛的女人受痛苦,卻無能為力,這就是我的錯——是不可饒恕的。”“我是不會責怪你,畢竟是我自己考慮不周,把你給卷了進來。”
“這與你無關。是我自己的錯,我是不會饒恕自己的。”結束通話,我徹夜難眠。看來我與她是很難一帆風順了。她這種糾結的心態不知道會持續多久,甚至我們可能會無果。畢竟我們才相識不過一個月的時間。
對比她與他十年的感情,我在她心中的分量確實很輕很輕,輕如絨毛,而他已經在她的心裏深深的紮根了。
更何況,那個人掌管著幾十億美元投資,他的年薪是我的十幾倍,對此我的壓力很大,突然覺得自己在他們的世界裏是那麼的渺小,小的連一個立腳的位置都沒有了。他們還有一對可愛的雙胞胎兒子,即使他們各奔東西,大家也得掂量再三。
在這種力量的對比之下,隻需他一個和解的表示,她的天平會立刻傾斜向他那邊過去,而我將被她給遺忘,變成了她的路人甲。對他們而言我算是什麼呢?一個可憐的、隻能奉獻豪言壯語的小男人。我投入了自己全部的精力去愛她,未來卻不可知,現狀卻如此的可怕。按我的止損理論,到這一步我應該止損了。但,那是一般情況,而她不是。她對於我來說永遠是個例外。我說過,我曾以為自己是個極其冷血的動物。